墙面还没刷,外饰工作几乎没有。
楼梯边上,有个通往下边的入口,没有护栏,白天的光只照亮小片区域,可见下了楼梯后,光线铁定不好。
我站在边上犹豫几秒,终究没下去,因为我觉得,在下面出了任何事情,基本够不到退路,后果很凶残。于是找到一处拐角,蹲在地上,背靠墙,再次手攥住那珠子。
小声问:
“灵蛇,你感觉周围,有没有怨气之类的?”
‘没有。’
“我觉得自己像精神病怎么破?”
‘吾以为,精神病这个词所以存在就是形容你的,不必谦虚。’
“……”“奇怪了,是不是这颗珠子靠近慕清黎在的位置,他也……唔…………唔唔——”!我心下一惊,没想到背靠着墙,后面还会不安全,如今凭感觉,竟然是从墙里面伸出了两只手,捂住我的嘴,扼住我喉咙。因憋得难受,两手拼命想把脖子上的手拉下来。
“错了,我教过你该怎么做。”
“慕清…”
“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办?被人从身后抓住的时候,不要习惯性两只手抓,很快你就会用不出力气,要用手肘打,找准位置,身后的人很难躲开。如果穿高跟鞋,平抬腿往后上方踹,速度要快,女人力道尽量一次调到最大,给自己逃命时间,好看的小说:。以攻为守。”他声音波澜不惊,却与平时不同。说这些的时候手上力道明显放轻,我得以喘了几口气。
“慕清黎,我是在找你…放……”
“找我?”他从身后走出,像是从墙壁里走出来,两手分别抓着我手腕,用力按到墙上,蹲□绕道正面,我手上吃疼,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蹲在地上。如果年龄过小的女生大概还不知被男人这样攥着是什么感觉,当真是好无助,根本无从挣脱。我从那几年开始知道,男人和女人,平均力量相差悬殊。他认真起来,不可能有机会挣脱。
“我问你,你到底清不清楚在这里出了事会怎样?地下室都是些冬天没地方去的流浪汉,你跑到这儿,是想做什么?!”
“……”我被他一说特别委屈,自觉刚才一直尽量隐蔽,况且我是想找他,可是不知为何,辩解的话说不出口……也许还是觉得错在自己吧……
感觉自己心跳在加快,虽然忍住负面情绪不流露,还是被刚刚的惊吓弄得发抖。慕清黎终于肯放开我,蹲在旁边,语气也软下来“对不起。”…“我不想因为自己疏忽害了你。”
出事了跟你有毛关系……我在心里撅嘴。
“起来,跟我出去。”
我被他拉着站起来,又拉着走出这个建筑,他看一眼地上的脚印,知道我打哪进来的,于是原路返回,跳门回到了马路边上。
我情绪有些复杂,遂一路没讲话。
慕清黎大概以为我在赌气,深表歉意的问,要不我背着你回去,一大坨温柔。
我点头,直到趴他背上才开口,“慕清黎……”“我没生气,对不起……”
“乖。”
“里面,有什么?到底……怎么了?”
“有,流浪汉,老汉,犀利汉,痴汉,醉汉,懒汉,傻逼汉,少女你选哪一款?”
“……哪个都不喜欢,我宁可选你。”
“小小年纪,这么重口,竟然选鬼。”
“你指什么?……不说了,慕清黎,我找你是想问个事情,灵蛇说我被占便宜,说我运势丢了……呶”,我说着把抱着他脖子的右手转个圈,整个手往后弯,露出皮肤上那个很小的红点。“在路上走,忽然被人扎了一下……你说我会不会得艾滋病……”
“说遗言吧。”
“限制字数么?”
“一。”
“滚。”
“哈哈…乖,回去我看看,这个东西我也不懂,一会儿问灵蛇试试。”
“它说是年,一种吞食‘运势’的无形东西。”
……
“……果然。”
“什么果然?”短短几句话,我们已经到了公交车站的位置,现在快到中午,远目几辆过来的车都是满满黑压压的人,“放我下来吧,我走回去。走一走还暖身子,路过电话亭给家里打个电话说在外面吃。”
“下午做什么?”
“去书店看看~然后去买对联~”
“……再背会儿,一会儿人多了你不好意思吱声,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不累?”
“鬼哪会累。所以…方才会说那种事不要选鬼,…算了你太小不懂。”
“……”我满脑子问号哪能明白猥琐如慕清黎究竟在想着什么,越过这个话题,不依不饶地追问他刚才跟谁打电话,就算底下真是流浪汉之家,跟慕清黎一个鬼表面上绝没有任何可联系的。
可惜他不坦白,几句话就把话题支走了。并且严肃的警告我,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我点头以示听话。
到了县政府附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