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恍惚只闭上一下,马上又睁开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眼看着姜耀往上跳……那绝不是人类可以跳出的高度。像是脚下有弹簧一般地弹起,带起一阵风。两手托着把我接下来,他屈膝重重地落在地上,手上拿的手电也落地滚到了一边。好半天没站起来。
而我已经软的跟面条似的,搭在了他腿和地面上。
什么叫吓得魂飞魄散…这对于我妥妥的是。
从二十米掉下来,再被这种方式接住……
我吓得啥都没说。
闭上眼睛。
……
厥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
“花晴?”
“……”
“看,地上有个好大的哈夫曼树,。”
“……”哈夫曼树是啥……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什么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
“起来喝水吧。”
“……”
“你下来干嘛?…福尔摩斯拿起牡蛎,手中刀剑铿锵作响,摇着扇子拉皮条,飞起一只雄鹰…啄瞎了瑞玛的眼睛……”
“姜耀?……”“…你在说什么疯话……说什么呢?”我扶着头坐起来,感觉浑身很冷很冷。满身酸痛。
“听没听过,唤醒意识模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说他都听不懂的疯话。”强迫他潜意识思考从而去辨别。
“……”我没理他的言论,看了看四周,马上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这里除了姜耀拿着的手电,没有任何光源,是个面积很大的洞穴,似乎是长条状,类似于山洞,上面是半拱形。远一点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具体有多大。反正只要看一眼,这地方便让人毛骨悚然。
是了,我们都掉下来了。
“姜耀你的腿没事…吧?…刚才,谢谢……”
“没事。”他低头看看我,递过来一瓶水。“本来你在上面,还可以随时扔下来一些东西,随时呼应一下。现在…”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现在道歉无济于事。“姜耀……你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肌肉长得比较科学吧,大概。”他认真的解释,我却没办法相信。我仔细挖掘了一下他的神态,依旧没有什么紧张害怕的感觉。后话讲那时候姜耀心里觉得有把握,只要我捅他一刀,他就可以拎着我直接跳上去,回到地面,二十米也不算挑战。
他跟我一样是小孩子性格,屁孩一个,所以有那样的把握在心里,便没压力的打算继续走险,探索这里。
这种精神是人的本能。记得有人说过,多数人某种意义上都死于25至30岁,那之后,他们溶于社会而活着,忘记了自身。
我当时情绪复杂,害怕,还对姜耀很愧疚,和他相反,觉得我们两个都下来,没救了。这个距离对着地面上喊,除非有和我耳朵一样灵敏的人,否则不会听到的。
我试了几次,竟然没站起来,刚才有一侧小腿冲击在地上是一个原因,腿软是另一个原因。姜耀是想扶我一把,却转而也坐在地上。“正好歇会儿。戴表了么。”
“带了……10点15。你真的没事吧,刚才。”
“这话该问你自己。”
“……”
“上面那窟窿,你也知道了吧。……听过,缸中之脑么?”
“没。”我摇头。
他放下手电,背后靠着一个木制长条凳的侧面。上面有很厚的一层灰,尘土的味道侵袭着嗅觉。“你正好歇会儿,给你讲,我觉得上面的窟窿是这么回事。”
“……”我见他一脸想炫耀的样子,只得认真听,并且对于自己是怎么下来的,本就是十分关心。
“这是八十年代初希拉里普特南的一个假说,简单讲,脑与外界是隔开的,处在较为封闭的空间,这个假想设定一个人的脑,被某个变态科学家取出来,放进营养液的缸里,并模拟其他神经信号,虚拟记忆,继续传递给这个脑,让它误认为自己可以看到,听到,甚至错误的以为自己还可以说话,与其他人交流,完全以为自己活在一个不存在的世界。最后询问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这样一个只被‘饲养’中的脑,好看的小说:。”
“……”我有点蒙,但是似乎懂了大概意思。“……唯心主意…的感觉?”
“不光是,这个比各种唯心论分支偏激些,咱们别考虑那些,把假说的前半部分借鉴一下。”
“嗯?…”
“脑接收感官传递过来的信号,并不是直接看到,听到,摸到。……那么在传递过程中,如果受到干扰,会怎样?打个比方咱们学了颜色是眼睛对光的视觉效应,不光来自于物理特性,还受到其他条件的干扰……”
“等等。”我打断他。“你的意思就是上面那个洞口是个错觉?实际的窟窿比看到的大?”
“对。”
“为啥?”
“我哪知道。”
“那你磨叽这么一大堆干嘛,你看我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