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给我看好,不要伤害他,别让他搅了今天的事就好。”月诺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喻川一拱手应道。
外面,娉娉婷婷的走来,两个一身红衣的喜娘,“皇后娘娘,时辰已到,该上轿了。”
“本宫知道了。”月诺向前走了几步,和喻川一道,将昏迷的岑陌挡在了身后,“本宫的兄长伤势未好,本宫已留下人照顾,你们不要打扰,走吧。”月诺一拂袖,向外走去。
“皇后娘娘,这,这……,没有兄长背着出门,不合礼数啊。”喜娘为难的说道。
“本宫有腿,可以自己走。”月诺不理会二人。
“可是,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
喜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们看见,从月诺手中飞出一段红缎,而新娘子脚下轻踏红缎,几下就飞出了门。
门外等候的众人,眼睛一花,只见红光一闪,轿夫忽觉轿子一沉,新娘子已然坐到了轿中。
外面等着看皇后娘娘样貌的百姓们,早就挤作了一团,可是到最后连皇后娘娘的衣角都没看到。
宫中一道出来的宫女太监,嬷嬷侍卫的,均没反应过来,屋里的喜娘们一怔,赶忙小跑了出来。
还是喻乐看到月诺似一团红风般,卷了出来落在轿子里,随即忙大声喊道:“起轿……”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十六名轿夫一起将轿子抬了起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和将军府门前的鞭炮,劈了啪啦的声音,也随着月诺所坐的轿子,同时响了起来。
轿外十里红妆,一片热闹非凡,轿内,月诺带着冷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花谦落身边,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
………………
花谦落一脸平静的坐在言月阁中,在花谦落大婚的日子里,宥连之仍旧一身不变的明蓝色长袍,看着还未着装的花谦落。
“终于要娶到你的皇后了,为何一脸的闷闷不乐?”见花谦落抿唇不语,宥连之没心没肺的笑着。
花谦落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道:“这世间,还有你宥连公子不知道的?”
宥连之懒懒的往软榻上一趟,“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况且,就连神仙,也未必能知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呵呵,还是睡会吧,一会儿还有的忙……”
对于宥连之话中有话的含义,花谦落也不在意,拿起喜服就往身上穿,“是啊,一会儿还有的忙……”
“君主,皇后娘娘的凤轿,已经驶到了宫门口,再有一会儿,就到承阳殿了,好看的小说:。”小圆子停在门口处,大声的回道。
花谦落微微一笑,将刚刚拿在手中的银色面具,往宥连之身上一扔,绝美无双的面容,展现在屋内两人的面前,道:“朕,这就去接朕的皇后。”
承阳殿内,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皆在殿内等候君主和皇后的到来。钟离澈仍旧一脸的冷漠,如同往常。白奕依旧带着轻佻的笑意,一如平日。至于白依依,这个早在风凌国,就同月诺暗暗较上劲的小公主,面纱下的嘴角不屑的撇着,她的身边站着两个同来的侍女,一个一脸兴奋,一个一脸冷寂。
殿中,还有一人,身边并无人,而是自己孤孤单单的坐在轮椅上,等候着将要来到承阳殿的二人,此人正是当初月诺询问,而花谦落并没有回答她的那个人,风衍。
“君主,皇后到……”
门口处,响起一声声的通报声,随之而来的,正是两个身穿红色喜服的花谦落和月诺二人。
一向不遮面纱的月诺,今日带上了面纱,额头上,垂着一条银鎏金点翠镶玉的抹额,头上插着的九尾凤簪,昭告着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象征。
而自从月华公主“死”后,从没摘下过面具的花谦落,一反常态的露出了他,天下无双的绝世容颜,花谦落只用金镶紫玉的发梳,将头发松松的扣在脑后,不失华贵,却又衬出他的卓然优雅。
随着两人的现身,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的了下来,几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花谦落,或者说,是看向他没戴面具的脸。
因为他的脸上,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包括那朵曼珠沙华……
当年月华公主在承阳殿上自尽,以心头之血为祭,诅咒花谦落断子绝孙孤老一生,而后一朵象征诅咒的,妖艳的曼珠沙华,从此就印在了花谦落的脸上。
那天的情形,绝大多数的知情人,不是死了就是告老还乡了,仅存的几个,不是手握大权不能轻易撼动的人物,就是花谦落自己的心腹。
也是从那时开始,花谦落就带上了面具,而现在的大臣们,多数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有的以为花谦落毁了容,有的以为花谦落容颜丑陋。
而如今,君主大婚的日子,花谦落竟然摘下了面具,众人怎么可能会不吃惊。
看到殿内这些人的表情,月诺面纱的唇讽刺的一勾,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而花谦落,自始至终都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