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停顿了一会儿,来引诱皇上和诸位大臣的兴趣。他的模样简直跟福尔摩斯探一个样,沉思起来就像喇叭禅坐。林峰知道他的心计,他的表情跟诸位大臣没有什么两样,随着他即兴表演的心意,只见他大声一喊,道:“微臣想起来了,皇上!那个东洋国家小日本,他们的外交部就叫外务省。
这东洋小国,原先不过是我大清的藩属国之一,现在我大清帝国还没有成立外交部,这尔撮小国就先我大清帝国成立了他们的外交部。这怎么行呢!我大清也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外交部门,免得被西夷等国耻笑我大清空有其表,却无其实。
皇上!说不定,小日本见我大清没有自己的外交部门,他们也暗暗在心底偷笑着我们呢!”
这只不过是恭亲王故意放钓的诱饵,想不到第一个上钓的人,是军机大臣文祥大人。恭亲王以小国当道的话,使他沉不住气,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本来是个性急之人,哪里受得了恭亲王的撩拨。他抬脚踏出一步,身体轻如燕飞,站姿稳重如山,以一股不可辩驳的威武身躯,来对恭亲王助威呐喊道:“岂有此理!东洋小国,没有事先知会我大清天朝上国,就擅自跟西夷洋人打交道的热火,并且还先我大清成立了什么外务省。
简直是目无天朝,藐视礼节。臣斗胆恳求皇上,下道谕旨,来对东洋小国,言词责痛。不这样就有失我大清作为天朝上国的威望,不这样就有失皇上龙游四海,泰恩九州的威仪。”
倭仁大人也忍不住参本上奏道:“皇上!东洋小国,自古以来都是我朝属国,如今甘愿当狗来尾随西洋夷人,借虎扬威,无视天朝上国,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东洋小国,弃我华夏文明而学习西洋奇夷巧技,乃是穷途末路,自取其辱,我大清万万不可学东洋小国重蹈覆辙。
榜借文祥大人高瞻远瞩,如若任由东洋小国胡作非为下去,恐怕有亡国灭族之灾,还望皇上拟一道圣旨,痛责东洋小国,以下犯上之罪。一来可以震慑其他藩属国对我天朝上国的淫思叛变之心,二来又可以展示我天朝上国恒古不变的国势。
老臣认为,东洋小国此乃是给我大清天朝上国一扇耳光,如若皇上放任不管,不但有失我朝恩威,就是皇上您,在藩属小国面前,也是脸面尽失呀!还望皇上圣明,来果断定夺。”
林峰笑而不答,他的笑乃是无奈的嘲笑,他如何都想不明白,依着这些大臣的腐词臭句,就能把那些藩属国给吓得尿裤,来乖乖地遵听天朝上国的旨意,真是痴人说梦,胡飞乱扯。
他以深思远虑的思想来看待这个世界的变化,天朝上国已然成了一个美丽的封号,大清帝国对那些藩属国早已经鞭长莫及,互相往来的只不过是礼仪之交。谈不上君子之交,清如淡水,那些藩属国无利不往,无利不来。他们可以借着纳贡天朝,来豪取蒙骗。
当然!一个愿挨,一个愿受,正如周瑜打黄盖,为的是面子上得到虚荣,以天朝上国的恩义,来对藩属各国赏赐无度。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藩属国就是把你天朝上国当凯子,给你一个靓丽的封号,得来的全是真金白银,以这样的交易,正好满足天朝上国的狂妄虚荣之心,何乐而不为呢!
文祥帮忙不成帮倒忙,但他是恭亲王的手足之交,他不好在满朝文武面前奚落他,万般无奈的他,只好拿那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遗腐来争锋相对,道:“我说倭仁倭大人,你这是纸上谈兵呐!你想想,我大清连自己的兵船舰艇都没有,何谈去教训东洋小国,就凭皇上的谕旨吗?真是狂妄自大,目无天下。
我们这些年来,年年兵败,民不聊生,都还自顾不暇,却还想去教训东洋人的目无天朝,你这不是夜郎自大是什么?”
“恭亲王此言差矣!”倭仁摇头晃脑道:“如果依恭亲王之见,皇上已经天威不在,那些藩属国在你恭亲王眼里都成了势利小人不成?你恭亲王不但藐视皇上天威,而且陷误藩属国,与我天朝引起争端,其心可见,其心可见呐!”
这回林峰可生气了,倭仁不但在朝堂之上,满嘴胡言,而且还时不时地狗嘴咬人。他最是厌恨那种陷害忠良的人了,没有能力替国家出言献策也就罢了,现在还倚老卖老地不休不止,胡扯蛮缠地进行人身攻击。
林峰谅他是一位老臣,才不龙颜大怒地给他来一个当庭问斩之罪。他尽可能地安抚自己内心的涌动,来平心静气地对待朝堂的争论,但他还是忍不住痛击倭仁,道:“倭大人!照你这么说,朕已然成了无事之君,那朕的谕旨就由你来拟定,向东洋小国传送国书吧!”
他不怒而威的气势,真能震慑得了满朝文武,如此胆量气魄,在他那儿被应用得更加炉火纯青了。
倭仁知道皇上已经火急攻心,他赶忙跪地求饶道:“请皇上恕罪,老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替朕向东洋小国拟旨呢!还是替朕来给恭亲王当庭问罪,我看,朕的龙椅就由你来代替吧!朕坐在上边累,你知道吗?朕听不得你们这些大臣满嘴不切实际的话。
朕要是说你们满嘴胡言乱语呢!你们就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