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每个人都会有,也分种类,有美梦,有恶梦,有悲伤,有痛苦,总之种类繁多,而此刻的陈羽正在梦境之中,这梦境很真实,他的父亲、母亲和他相互依偎在一起,但不知为何,本如实质般的双亲竟开始慢慢在陈羽身旁消散。陈羽大惊,连忙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团消散的青烟。随即四周开始变得昏暗,在沉沉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他孤独一人。
“不要!”梦中惊醒,陈羽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全身已被冷汗打湿。
陈羽镇定了下心神,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时该是早晨吧!房门虚掩着,两扇窗户敞开着,柔和的光线从窗外射了进来,让的这熟悉的房间看上去很是温馨。
陈羽笑了一下,原来是个梦。
陈羽在床上挪动了下身躯,想下床,但这一动,竟然引起全身剧痛起来,隐隐中还有种被灼烧的感觉。陈羽脸上一阵抽搐,倒吸了口凉气,本是红润的脸色此刻也是发白,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吱呀”,门被推了开了,脸挂笑容但又夹杂着焦急的玄清走了进来,见到陈羽痛苦的表情,立刻脸色一变,连忙来到他的身前,关切道:“小师弟,别动!”
陈羽闻言,立马坐在床上,不敢再动,过了良久,这疼痛和灼烧感才缓缓散去。
陈羽待痛感稍退,才向玄清问道:“师兄,比赛如何了?” 玄清瞪了他一眼,道:“你的命都快去了大半了,倒还有心思记得这个?别给我废话了,赶快坐好,既然你醒了,我这就去找师傅。”说完,便是伸出手帮陈羽弄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床上坐好。
“师傅?”陈羽一愣,心中茫然。这“师傅”一词自从他进承天门后就变成很奢望的词语。有师傅却叫不了几次,有时就连师傅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师傅要来看望我?”陈羽问出心中疑虑。
“嗯!”玄清点头道:“不知为何,冷峰师傅在看了你的比赛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样似得,这段时间老把你和你的伤势挂在嘴边,问长问短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冷峰师傅,就算以前也是没有,还有,你这身伤势都是师傅帮你医治的。”
陈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只见胸口处和四肢都被人用白色的绷带仔细包扎着,只有肚皮一处露了出来,看来这次伤的很严重啊。
玄清说道:“你这次真是福大命大啊!不过在师傅的妙手回春中,你的外伤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体内经络损伤太重,不安心静养是不成的。”
陈羽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师兄,那我昏迷了多少时辰了?”
玄清笑了笑,对着陈羽比出三个手指。陈羽猜道:“三个时辰?”玄清摇头然后说道:“三天。”
“三天?!那三门大会呢?”陈羽心中一惊,焦急的问道,因说话急骤,引发了体内的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
玄清连忙上前用手在其背后轻轻拍打着,好借此帮陈羽顺顺气,嘴中说道:“别急,别急,三门大会已经结束了。”
在玄清的帮助下,陈羽渐渐停止了咳嗽,缓了过来问道:“结束了?那谁赢了?我和狄河的比赛呢?是他赢了吗?”
听到陈羽问出的话,玄清脸上忽然出现了一股时有时无的笑意,像是仰慕又像是傻笑,总知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然后回答道:“韩雪夺得这次比赛的桂冠。而你和狄河的那一场比赛,你是直接昏迷过去。虽然狄河在当时还有意识,但后期却是无力再战,所以掌门宣布你们两人是平局,并列第三。”说到这里,玄清一巴掌拍在陈羽的肩膀上:“你小子,还真是让我羡慕。”
虽然玄清这一巴掌看上去很轻,但打在陈羽身上犹如泰山压顶,疼痛难忍,顿时让其脸色变得惨白,咬牙忍住那从肩膀之处传来的剧痛,好看的小说:。
玄清见状,立马慌了神,急忙道:“师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陈羽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
此刻的玄清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六神无主,随即一拍脑门说道:“你瞧我这记性,小师弟,你好好休养,我这就去找师傅。”说完,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玄清离去后,陈羽用背贴在床沿扶栏上,抬头望着房间的天花板,默然不语。
北方,被大雪覆盖的群山深处。树木花草在这寒冷的气候下,大多数已是枯萎衰败,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抵抗这寒冷的侵袭,在大雪之中卓然而立。今天又是一场暴风雪,真不知这里何时才能转暖。
冰宫深处一所大厅里。这里的所有物品都是用寒冰建造而成,不管是椅子还是柱子。此刻的它们正闪烁在清冷的寒光,照亮着整个大厅。
大厅的正上方,有着一个用冰块雕刻而成的椅子。椅子很大,可以让三个人同时坐于其中。椅子上雕刻着一头全身透明的雪虎,张着血盆大口,注视着前方,犹如猛虎下山,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此刻,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坐在这个椅子之上。
她很美,美中带着清冷。
这女子正是冰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