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看了看手中的剑柄,安安静静的,心中忽然有点不舍之情。虽然这把剑柄他没有用过几次,但跟着他几年了,而且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还能帮其静心沉思,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感情。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中却是说道:“掌门,既然知道这把剑是何人的,那我这就归还与他。”
溥元河笑道:“不,从今天开始,这把承影剑就是属于你的了。”闻言,陈羽愣然,连忙道:“不,掌门。父亲常教导我君子不夺人所好,是我的就是我的,但不是我的却万万不能要。既然这把仙剑是惜剑师叔的,那我自然应当归还。”
“看来你父亲还教了你不少做人的道理。” 溥元河笑着说道:“但你惜剑师叔说过,如果谁得到这把剑,那么从此以后那人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听了这话,陈羽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能要。” 溥元河一愣,承天门上上下下上百弟子,哪个不是为了能得到一把仙剑而高兴,偏偏这小子竟然没有那股开心劲,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解地问道:“为何?”
陈羽眼神坚定的回答道:“没有得到师叔本人的同意,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溥元河哑然,这小子和他父亲一个样,那股拗劲还真执着,不知该说你们是笨蛋还是老实了。
溥元河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问道:“你难道不喜欢这把剑?”陈羽看着手中的剑柄,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中纠结。
溥元河看着这处在矛盾之中的陈羽,心中释然,看来不把往事告诉他,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把剑的。于是,溥元河缓缓的转过身,继续抬头望着那个大大的匾额,开口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关于这把剑的主人的故事?”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陈羽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溥元河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承影剑道:“想!”
溥元河“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来:“承天门上一代弟子中有一个人很特别,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修习,却仍不能学会我们承天门净玄心诀的第一层,就连皮毛也沾不到边。不过他却是承天门有史以来第一个没学会净玄心诀第一层而能进入剑冢的唯一一人,拿到属于他的这把承影剑。”
陈羽不解,开口问道:“为什么?”
溥元河回答:“虽然没能学会净玄心诀,但他并不气馁,每天依旧努力修习着,用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方法修习着。老天是公平的,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换来更好的东西。最终,在他的努力下,竟然顿悟出剑道的真理,从而练就了一身能和承天门净玄心诀一争高下的剑法。”
陈羽心中惊讶,净玄心诀乃是承天门传承了几代的道法心诀,经过无数代掌门细心专研和修整,传到现在已是能震天动地,这剑法竟然能与其一争高下,这人简直是一个旷世奇才。
溥元河继续说道:“当他学会了这套剑法后,却是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
“什么事?”陈羽好奇,开口问道。
说到这里,溥元河脸色暗淡了下去,仿佛是在惋惜:“他去世了。”故事忽然一下就来了个大大的轮回转,陈羽一时竟接受不了,一开口就是几个问题问道:“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
溥元河叹了口气道:“是被人杀死的,而且这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同门师兄弟。”
听到这里,陈羽心中仿佛猜到了什么?但却不想这就是真的,问道:“这到底是为何?”
溥元河没有回答陈羽的话,却是反问道:“你到承天门多长时间了?”陈羽一愣,随即回答道:“四年了。” 溥元河点了点头道:“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经常谈论起你父亲吧?!”
听了这话,陈羽眼神黯淡了下去,慢慢地低下了头。在这四年里,陈羽已是知道自己父亲曾经做了一件极度可怕的事情----堕入魔道。刚开始陈羽还为自己父亲辩驳,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谈论起这件事时,陈羽终于相信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会把自己带到承天门学艺,他这是不想害了自己最亲的儿子。
不过,父亲永远是自己心中最敬爱的父亲,哪怕是犯了弥天大罪,他始终是陈羽的父亲。想到这里,陈羽眼中开始朦胧,对着溥元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溥元河叹了口气道:“而这人就是死在你父亲的剑下的。”闻听此言,陈羽浑身大震。虽然他心中已是猜到,但从别人嘴中说出来,却是不能接受,抬头猛喝:“不,不可能!”
面对陈羽的咆哮,溥元河没有生气,视线移开了匾额,低下脑袋缓缓地说道:“你父亲入门最早,这人入门稍微晚了一点,经过几年的时间,他们两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好伙伴,两人之间的友谊深到可以用兄弟相称,。一起修习,一起做任务。而这人正是承影剑的主人惜剑,但……”说到这里,溥元河语气中略有哽咽:“但事与愿违,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能说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
对于这些话,暴怒的陈羽根本听不进去,咆哮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