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聆得此骂,林阿真瞟目往城梯石梯口瞧去,只见数名城卫抱着枪矛蹲在地上聊八卦,他眉头噔时不爽揽起,扭眼询问:“小董,这个济南府的城将是谁,”
“步干,”树小董微微一思,再禀:“说來这步干是官后了,其父曾任右散骑常侍,后任怀华大将军,叫步英醒,”
听得步英醒,林阿真立马想起來是谁,嗯的点点头道:“步英醒还不错,我知道他有个儿子任金紫光禄大夫,倒是不知还有这么一个,”
“那是长子了,这个步干是步英醒小妾庶出的,”
“不说什么庶不庶出,且不论官大官小,既然领了一城之差,就该干好份内事,”说着,他指着那伙不守门却蹲地上话八卦的卫兵,超级不爽呸骂:“瞧瞧这些兵,就知上面是什么将,要不是看在步英醒的份上,我还不给他弄双小鞋穿,”
树小董心道,济南府安宁,大冷天里偷个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真哥不行,不予评价地手指前面的馆子道:“真哥,饿死人了,最好來几缸酒,怎么样,”
“哈哈,”骂完城将,就见姓树的一脸谗样,林阿真扬声彻笑道:“出來时老爷子说什么你倒忘了啊,”
“这个……呵……”树小董抱拳拱了拱,讨饶道:“已经一个月沒沾了,实在受不了,真哥您老就饶过小弟吧,”
“一个月,”林阿真瞪看这个小人,皮笑肉不笑道:“树大人,你是瞧我这人比较笨好骗还是咋地,要不我也弄一双小鞋给你试试怎么样,”
“真哥,我的真哥呀,”树小董当即眼眉齐哀,连退三步,给他來了个九十度的深鞠,呵呵竖起一根手指改正:“刚才说错了,是一天,整整一天沒喝了,可真要小弟的老命了,”
“才一天就要你老命了,老子都三天沒碰女人了,那不成骨灰了,”林阿真沒好气啐了一口,跨步朝前,搭过虚伪的人类肩膀,不屑呸骂:“瞧你这家伙就这么点出息,酒有什么好喝的,还是姐儿实在,等一下我带你到青楼里玩玩,肯定从此以后改喝为嫖,”
树小董听得是那个汗,眼见酒馆越來越近,心头那股灼热劲比嫖上了绝世美女还要酥柔,暗里反骂:“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两座山一个洞,你大爷的整天就想着钻山打洞,整就跟只穿山甲一样,”
虽然已过午膳,可大雪天里酒馆人流依然叠密,一桌桌全都在喝酒,林阿真前后两人跨入,瞟瞧了厅中一眼,见店老板奔來了,不待他开声,手往后指道:“给他三缸好酒,再给我弄四个菜一个汤配白米饭,”
眼见跨进來两位贵气逼人的公子哥,店掌柜奔來就听得吩咐,错愕之极顺着他的手指往后面那位裂笑的公子看去,以为听错地询问:“这……公子,您是说來三缸好酒吗,”
“是了,是了,”树小董还沒喝已经满脸通红了,手舞足蹈挥手催促:“快去搬三大缸來,要那种烈的,最好是汾酒,若有花雕那就更妙了,”
林阿真心里实在纳闷,这家伙对女人沒兴趣,却对酒情有独衷,什么玩意啊,道不同不相为谋,赶紧拉开他一大步,对张大嘴巴发呆的掌柜询问:“怎么,沒有三缸酒吗,”
“有……有有有,”那掌柜错愕难当,飞速回过魂來,急往一处靠窗空位邀请:“两位公子请,请,”心里困惑,这三缸酒得喝死好几个人了,他们喝得完吗,
坐入椅子,林阿真实在也饿了,催促店掌柜快去安排,转目往窗户外看去,见着白茫茫的大街行人匆匆,偶而有撑伞路过的姑娘闺娇,看着她们那娉婷婀娜的身躯,自然就想起了守家的雨儿,他出來时开封还沒下雪,现在该也下了,不知雨儿是不是还背着医箱在小巷子里义诊,当初他就不该答应她出去给穷苦人家义诊,大雪天里,能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