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搂抱住他手臂。语气坚决道:“无论如何你都得和我回去。我……我大金就要亡国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大金。”
林华安睇了她哀苦的脸面。只见这张漂亮的脸亮和之前相比瘦削的可以。大金和蒙古、西辽有不共戴天之仇。外有强敌下。贵族又为各已之利。神仙來了都回天乏术。
“我有什么办法。金国根基早就让利益集团腐蚀的体无完肤。我只是肉体凡胎。一沒军权。二沒政权。怎么救。”
“有。有兵马。阿茵娜有兵马。”阿茵娜脸色苍白急道:“阿爸有十万御林军。南庭铁木叶和西庭阿克浪的豹师鹰师都是向咱们的。”
单单两庭人马和十万御林军太少了。金国贵族这么多。其中水陆提督就有十数名。另外两庭也不知心向着谁。羽林卫和青云卫就机绒在各要道上。六部早就沦落在右丞手中了。想昔日。他身为礼部尚书。还手持调动六部之权。礼部的下属们怎么样。还不是转了个身就去找塞柱。
贵族们的益利盘根错节。打断骨头连着筋。牵一发就要动全身。林华安负手沉寂的來回走了两趟。突然询问:“西辽和蒙古现在怎么样呢。”
“已经压上來了。西辽在黑山驻军五十万。蒙古征完了西伯利亚。现在也源源不绝向我西京增兵。”讲到这里。阿茵娜脸色更是不好。轻颤道:“我來时。听说蒙古这次是倾巢而出。规模比六年前还要大得多。”
六年前的战役。林华安有听过。阿纶未动一兵一卒就把铁木真退去了。现听得蒙古前來雪耻。他眯起眼低问:“那大宋呢。有什么动向。”
听得额驸询问大宋动向。阿茵娜一愣。困惑反问:“额驸。阿茵娜听闻。林帛纶就是你的弟弟对吗。”
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林华安嘴巴一努。沒好气道:“是呀。可那又怎么样。难不成阿纶是我弟弟就得无偿为我让他的兵士流血吗。说的是什么混帐话。”
阿茵娜被骂的哑口无言。轻摇脑袋道:“大宋沒有动静。好像在观望。”
“会有动静的。”回想刚才阿纶说的话。林华安手摸了摸眉头。跨步往帘子走道:“现在沒有任何办法。等打起來的时候才是平定和根治的最佳时刻。不够疼痛的话。这些贵族们是学不会教训的。”
“额驸……”阿茵娜脸色大变。急追出帘后。死死拽住他嚷叫:“你不能这样置身世外。现在朝中混乱。百姓们流里失所。外更有虎狼窥视。硝烟一旦染起。我大金必将被撕成碎片。你你……你跟我回去吧。”
“悲惨是一定的。撕成碎片那倒未必。”林华安反扯过她。咬了咬牙冷道:“沒有破坏就沒有发展。贵族们的利益已经盘根错节分不开了。内治是治不了的。既然这样子不如让外人來治上一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我到大金。到时阿纶看在我的份上。或许会动动膀子震慑西辽或蒙古。可是你有沒有想过。就算阿纶可以震得了西辽和蒙古一世。那大金的根基呢。依然让贵族们把持着。挟制着。”
“可是……”
“沒有可是。”
林华安手掌一挥。转身之际。突然微笑捏了捏她白析的脸颊。大掌朝她脑袋狠揉了一通。转过身就朝大门跨迈离开。
庄元等人隐于四下。瞧见额驸跨步走出。公主委屈之极紧跟在后面。众人犹豫了好一通。突然现身四面围跃入篱笆内。不敢太靠前地距三步前抚身鞠唤:“卑职参见额驸。”
“不用。”林华安早知道会有人。巡看了庄元等人。目光在漆黑里搜眺了一番。威严吩咐:“备车。送我回去。”
庄元不明情况。听得额驸威严声音。迟疑把目光看向阿茵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