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雪的只言片语当中,就判断出了实情。
“爸,那您的意思是……?”韩冰雪也开始觉得韩厅长的话在理了,事实上,她如今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她一边想惩治一番楚林生,以此来消除自己心头的愤懑,令一方面,她也开始担心起楚林生若真的是杀人犯该怎么办了,即便她对楚林生的愤恨无以复加,但是,也没有达到希望楚林生立马就死的地步。
都说女人天生就是一个矛盾的产物,这句话放在此刻的韩冰雪的身上,尤为适合!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今林生将生意做到了这样大的规模,他的仇家也一定会越来越多,所以我猜想,马三的这起案子,八成是他的仇家在故意陷害他!”韩厅长目光笃定地道。
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如今你给林生带上手铐的行为都是不对的,毕竟你只是在怀疑他,根本就无法确定出他有罪!”
说到这,韩厅长将手一伸,意思很明显:把手铐的钥匙给我!
“爸……”
韩冰雪为难了,她不想交出钥匙,她知道,只要楚林生和樊敏手上的手铐被解卡,那么,他们两个人的手很快就会拉到一块……
“冰雪,你这样做对林生很不公平,快点把手铐的钥匙给我吧!”韩厅长意味深长地道。知女莫若父,对于女儿心中的纠结,他怎能不了解?
“手铐的钥匙给你可以……”
终究,韩冰雪还是选择了妥协,顿了一下,她的眼睛却是一楞,道:“不过无论如何,你也不许将楚林生就这样放走,即便您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对于马三的案子,他还是有着重大嫌疑的,一切的结果,都得等到刑侦科的人员给出的调查报告为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想要报复一下楚林生,要是这么就把他放走的话,她的心中会很不舒服。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走他了,我要将这起案子调查的清清白白,最后给林生一个公道,让想陷害他的仇人无计可施!”韩厅长声音洪亮地道。
“哎。”轻叹了一声,韩冰雪从裤兜中掏出了两把钥匙,递给了韩厅长。
韩厅长接过钥匙后,推门走了,直奔审讯室。
打开审讯室的门,楚林生和樊敏仍旧安静的坐在那里,韩厅长没有犹豫,直接上前,利用手中的钥匙,将楚林生和樊敏手上的手铐分别打开。
“谢谢韩伯伯!”重新获得了自由的楚林生站起身,对着韩厅长礼貌的鞠了一躬。
“呵呵,没什么!”
韩厅长摆了摆手,很快,表情就认真了起来,道:“林生,刚刚我从冰雪的口中已经将这起案子的简单经过了解了一遍,对于这起案子,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么?”
楚林生愣了一下,随后沉默了大概十多秒的时间,忽然抬起头,回道:“韩伯伯,我觉得有人在陷害我!”
韩厅长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分析的!”
有了韩厅长的支持,楚林生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开口道:“韩伯伯,可能你也知道,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我的蓝恒集团一直被钉子户的问题困扰着,由于我一直在担心有人在暗中搞我,所以在对待钉子户的问题上,我一直以来的主张都是不能强拆,不能使用暴力。这样一来,我们所面临的任务难度就跟着加大了。好在最后在我们的努力下,我们克服了重重困难,使大量的钉子户都自动搬走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马三一户人家。为了解决马三的问题,我昨天曾上门找过他一次,最后和他谈了一个条件,给他一百万元,让他搬走,马三当时同意了,于是在今天,我就拿了一百万块现金去了马三的家,没曾想,我和樊敏刚刚到那,马三就已经变成了尸体,事不赶巧,正当我俩准备离去的时候,冰雪他们就出现了,这就是事情的前后经过!”
“林生,如果你所说的情况都是属实的话,那么,这件事的确是有人在暗中搞你!”
“韩伯伯,我不会骗你,我说的情况都是真的。”
说到这,楚林生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而后一字一句地道:“而且,我还知道究竟是谁在搞我!”
“是谁?”
“项少天!”
“有证据吗?”
“直接证据没有,但我却知道,以前有不少的钉子户,都是受他的指使才赖在南郊不肯搬走的!项少天给十一家钉子户开出巨大的诱惑价码,明确的告诉那些钉子户,只要可以多赖在南郊一天,就可以多拿到一万块钱,如果坚持到了年终,还会有巨额的奖励。”
“原来是这样……”
韩厅长点了点头,随后陷入了沉思当中。
见韩厅长没有了动静,楚林生也就没再说下去。
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韩厅长缓缓地抬起了头,低声道:“林生,据我所知,因为上次的那起绑架案,徐副省长已经对项少天这人彻底放弃了,也就是说,无论项少天再怎么在咱们省折腾,他也很难重新拿到地皮的开发权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按理来说,项少天最为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