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不为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太平军还有些勇气,看来大队长说的对,这批太平军的确是精锐啊。
“放,连接不断地放!”他大声地吼道,反正搜集的石块够多。
同样的故事情节在这条道路上重复上演,鲜血染红了小径,甚至可以看到那红色的液体在流动,可以听见那嘀哒嘀达的声音。
待太平军前进到第一道工事一百米内,守卫第一道工事的第二中队的神射手开始发威,他们并不是齐射,射箭的人也不多,但这些人都是从第二中队里挑选出来的箭术里的佼佼者。近卫联队本来就是十一军团中最善于射箭的,不管骑射还是步射。这次整个第一大队带来的箭矢足足比平常多出一倍,但是谁也保不准增援部队什么时候能到,因此在射箭时就有其中的佼佼者来。
在这五六米宽的山道上,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对于平常这些射野兔、野鸡都像玩一样射手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三十名神射手对于那些堪堪躲过大石的太平军来说就像索命的幽魂一样,虽然并不是箭箭咬肉,但也是十箭也有七八箭射中。一时间出现了一个有趣现象,那就是太平军拼命的往上跑但是经过大石攻击及弓箭的打击后,太平军却离第一道工事越来越远!
攻了将近半个小时,太平军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伤亡以及这种谁在前面谁先死的压力,退了下来。令人惊奇的是那一名副将竟然能神奇的活下来,他也是这波攻击中唯一的一个始终站在前面却活下来的人。
后勤辎重兵们正将阵亡的士兵一个个地抬下来,在营里一排排的安放好,孙同辉走在这一排排熟悉的面孔中,鼻子忽地有些发酸,这其中,有很多都是跟着他好几年的老兄弟啊!
孙同辉是第一批太平军的军事将领,从入会时就一直是太平军军事力量的主要人物,同时更是孙道和的心腹。
“这仗不能这样打了!”孙同辉转头看着跟在后面的那名偏将,沉声道。
“大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拿下那道工事!”那名偏将有些发急,如果就这样放弃或者换其它部队上来,那自己手下的这次牺牲就打水漂了。偏将名字叫孟龙,是太平军中排得上号的武将,他排的上号并不是他军事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的武艺。
孙同辉转过身走到孟龙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你看到了吗?这条路只有那么宽,而他们又准备充分,檑木、巨石准备很多,就算能躲过檑木、巨石的攻击也躲不过他们那么多神射手的箭矢啊,要像你这样猛攻的话,就算你能夺得下那道工事,那你的部队也将不复存在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你也要做吗?”
“大将军!”孟龙语塞。
“我不是说不打,而是说再不能这样打!”孙同辉看着对方的眼睛,“想想法子,如何遏止对方的优势吧!”
山上,高廉却不敢掉以轻心,对方付出极大的代价却没能拿下第一道工事之后,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只能代表着当对方再一次发起攻击时,必定会比前一次更加猛烈,更加难缠。
湾达山区山外,帝国十一军团大营。郑勇的营帐内正在召集紧急军事会议,郑勇黑着脸道:“现在我们派去偷袭牛头岭的近卫联队第一大队已经被敌人包围了,目前非常的危险,我们必须得救援,因为我们十一军团的精神就是“不放弃任何一个自己的弟兄”,现在我命令,近卫联队先集结向第一大队被围的地方进行救援,其余各部队也都集结待命,听候我下一步命令,一旦近卫联队救援受阻,其余部队也得赶去救援,大不了我们就提前和太平军决战!“
“是”
进攻的鼓号声将高廉惊起,麾下士兵早已严阵以待,能大量杀伤对方的石块早已推到了预定位置,只等他一声令下,便会推将下去。
这一次进攻的太平兵与上次却不太一样,一架怪模怪样的,用巨木打制的栏杆被一排排的士兵抬着,缓缓推进,两边是长约数丈,碗口粗细的树杆,在树杆之上,每隔一段便同样用碗口粗细截断的树杆接接,中间绑上一层层地软网。
只看了一眼,高廉便明白对方这是针对性地防守滚石,巨木拦住第一波攻击,然后一层层的软网可以将巨石的冲击力逐一化为无形,这法子很笨,而且推进的速度极慢,但却非常有效,在这种地形之下,滚石擂木是最有效的杀伤手段,能大量地杀死对方的有生力量,而且死状极惨,很多被碾得只剩一张皮,对于敌方的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但对方的这个笨法子却将伤亡可以降到最低。
“他妈的!”高廉低骂了一声,原本想等敌人攻到中段之后再放擂石,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现在却不行了,只能延长石块及檑木的滚动距离,加大冲击力度了。
“放!”他狠狠地下令道。
数枚石弹蹦蹦跳跳地向下滚来,速度越来越快,太平兵停止了前进,一声吆喝,将那道拦网停在路中央,死死地顶住。
一声巨响,前面的拦木被从中击断,巨大的冲击力让最前面支撑的几名士兵向后飞出,人在空中,嘴里却是鲜血狂喷,眼见已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