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在门边上有一把太师椅,上面端坐着一个人,满头银发,银色须髯,穿着宽大的道袍,两只手埋在袍袖里,从膝盖以下空荡荡的。
我惊鄂的看着老道,无论我怎么想像也难想到,此人的面庞竟然如此年轻,竟然和带我进来的中年人差不了此许,最多五十来岁年纪。
可是从我外公的口述中,当年这老道就应该得六十来岁了,现在应该是皱纹堆垒,老得不成样子才对。
我迟疑着没有说话,老道二目微睁,看了看我,“既是故人,就请坐吧。”
竟让我上坐,这里待客规矩还挺特别,心一横反正大话已经拍在这了,坐就坐。
不过这次不像在外面那么大咧咧了,心里很是突兀,坐在这非常的不自然。
老道稍微睁开点眼睛凝视了我一会,眼神突然传来复杂的神情,刚要张嘴说话,突然断腿剧烈抖动起来,老道混身颤抖着,尽呼于抽搐,苍白的面宠突然转为血红色。
身旁的中年人赶忙扶着老道,急喊:“师傅,您怎么样?”
我在旁看着吃惊,刚想开口问用不用叫救护车,不想左臂突然一阵剧痛,由手指直蹿头顶,简直无法抑止,然后感到脸上如火烧般滚烫,眼前突然红渗渗一片朦胧,看什么都是血茫茫一片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鼻中闻到一股沁人的心香。
定睛看了看,我依然坐在老道的椅子上,一旁的宣德炉中一缕清烟袅袅,我呆坐着,回想着刚才的瞬间,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痛得晕了过去。
即便是再小的时候也没有过如此,每次疼痛都来自手上,但上次参加“老三”的葬礼时就直冲头上,非常难受,想到我外公说得不错,肩膀的符咒恐怕失效了。
老道这时坐在了我的右手边,中年人已经给我泡了杯茶,站在老道身后。
我此时干渴异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好的茉莉花茶,清凉可口,沁人心脾。
我定了定神,刚要张嘴,老道先发话了:“看来真是故人到访了,赵保年赵先生可安否?”
我心中一凛,来了,恭敬的答道:“我外公已经去世多年了。”
这次可不敢偷鸡了,见真人咱不能再说假话了。
老道点点头:“当年也是缘份啊,你我今日一见也是缘份未了,听大龙说你找我有事情?”
我点了点头,把“老三”的事情说了一遍,老道听完低叹一声,“这也是他的劫数,”深深看了我一眼“恐怕也是你劫数的开始。”
我心中一惊,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老道这么一说还是后脊背发凉。
我静静的听老道将“老三”的事情道来。原来大龙一直便在白云观旁慎查的香客,因为正宗道教卜卦算命一般都是十六字真言,很少直言其事,以免泄漏天机,伤及自身修为。
而香客求签无非想知道个原委,大龙就在白云观门口专门揽客,到自家请那个小老道给解签,说白了就是个托儿。
“老三”那天根本就没进白云观就被大龙截个结实,门外的小老道对易学多少还是了解颇多的,不然也不能专门给人解签算命,小老道一看“老三”面泛煞气,气息混浊,明显阳气不足,阴气过重。
马上请朱玉磷过面,朱玉磷一看“老三”,便知道他被“傀”侵了身。
“傀”其实不完全等同于鬼,其实是死者的魂,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找不到回家的路,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出去不。
因为李大胆女儿死在了“李王坟”是个乱葬岗了,阴气重,她的魂出不去,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被困在了四周。
“老三”了解的故事基本属实。因此在修建完航站楼后,“傀”依然徘徊在以前从婆家回娘家的路上。
“傀”其实本身不会害人,但是会附在八字相合的某人身上,借对方的阳气走出困住它的迷地。
“老三”恰好和这个“傀”八字相合,被贴上了。
可是因为没把对方带回家,所以身体的阳气始终被消磨,过些时日也会有性命之忧。
朱玉磷从“老三”指导“老三”找到“傀”原来家的地方,把它带过去,自然就没事了。
我问既然“傀”并不伤人,“老三”是怎么死的?朱玉磷沉吟了一下:“如果根据警方的尸检情况来看,应该是被吓死的,他肯定发现了什么特别的恐怖的事情。而且他临死前给你打的那通电话显然是‘傀’已经离开他身体了,否则电话是不可能打通的。”
我点点头,大致是明白了,又问了问他关于我手臂的问题。
朱玉磷苦笑道:“看来你我命运相舛啊,你的手臂和我的双腿都是中了当年那个琉璃尸的九转长生煞的煞毒。我这些年潜心修为,总算对这东西有所了解,此物乃人中之龙降气,有九五之命却无九五之格,天格不足,地格不盈,死后葬于太阴位,待多年后再移于少阳位方可成长生之体,经过千年修为,九次转生,可飞升于天。”
我越听越悬呼,“你是说这玩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