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这句话说完,鼎器之内气运陡然激荡起来,人顿时冷静下来,知道这句话说的过了。如此追究下去,只怕闽青所有人都逃不脱干系,一打击就是一大片,不是把闽青全部势力都推到敌对一面去了!
当官之道在于众胜寡,多助胜无助,虽然闽青新城这摊子烂到不能再烂,但是还是要徐徐治理。之前李斌都做得很好,无论是面对温玉还是黄兴,都是循序渐进,没有如此大刀阔斧的办理。
程国豪和徐国斌应了一声,马上掏出电话打了起来,这两人跟随李斌超过十年,比贼四等人更了解李斌的脾气,知道李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断然没有迟疑的地步,有权威固然是好事,但是也有一个坏处,这么大一个问题决定,竟然无人出来质疑。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这人身子有点胖,虽然跑的很努力,却跑的不快,离着老远就大声喊道:“李书记,您来了。”
徐国斌扯了扯李斌的袖子:“班副大人,那人好像是钱部长?”
李斌心中一松,钱能训来了,肯定不会坐视这个命令,势必要规劝的,到时候就可以收回命令,有时候令出如山,如果没有什么原因轻易收回,轻则挫动士气,重则失去权威,所以李斌虽知道有错,却也不能轻易收回成命。
钱能训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也是官场老油条,只看了一眼挖开的大坑,就一切都知道了:“李书记,您这是要做什么?”
李斌面色严肃,指着脚下的大坑说道:“钱部长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沥青路的截面,还有这个下水管道,这还有没有良心,我要把全部路口都刨开,看看到底有几个路口是合格的。”
钱能训虽然猜到李斌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吓得脸色惨白,低声说道:“李书记,借一步说话。”
李斌看了看程国豪和徐国斌:“这是我同学,十年的同学,什么话都可以在他们面前说。”
李斌话一说完,徐国斌和程国豪都是眼中一亮,头上气运多了一股笔直的红线,都是李斌灌输过来的气运。而那几个工人早就坐立不安,听了这话马上走到一边,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钱能训见了心中赞叹,这个李斌当真了得,竟然趁这个时机笼络心腹:“李书记,你想过没有,新城搞成这样子,除了先前的李书记的责任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这样追究下去,恐怕闽青全部干部,都逃不了责任啊,本来李书记进去了,全县干部人心惶惶,这么在追究下去,我只怕闽青县要陷入瘫痪啊。”
李斌点了点头:“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只不过难道就让这些人糊弄了事!”
钱能训见李斌同意,顿时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李斌一意孤行,闽青全县干部加起来,也不如李斌一个人胳膊粗,见他口风松下来,就把解决的办法说了:“其实这个解决起来不难,只要放出风声,一个月之后检查,那些人自然会拼命补救,若是补救不来的,也就随手处置了,打击面小,引来的非议也小,您看这样行不。”
“便宜这些城隍社鼠了,就按照钱部长说的去办,老程老徐,不要过来那么多人,叫来一小队人,按照新城的设计修一条合格的路出来,然后下水管道给我改成蛋形下水道,一切标准比照怀化。”说到这里,李斌转向钱能训“过几天我会把蛋形下水管免费运来,每条街都放上足够的数量,我倒想看看,谁敢再瞒我一次。”
这么处置着,就是让那些人省了钱,已经是消弭事态的做法,不是老成的人断然不能有这样的做法,偏偏李斌还只是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小伙子,能做到这么圆熟的程度,当真是难得,钱能训至此对李斌佩服的五体投地:“李书记海量,如此宽宏,如果那些王八蛋还不知道做好,就是自寻死路了,谁也救不了他。”
李斌正想说话,头顶陡然间震动起来,然后鼎内气运陡然降低了三成,不由得心中大惊。鼎器形成之后只有一次剧降,那就是偷天换日找到日本鬼子隐藏的勒马山隧道,消耗光了自身的气运,之后就再也没有如此剧降过,哪怕是被数百官员的孽因缠绕,也不过只降了一成,这次到底是什么劫难,降了如此之多。
朝头顶凝神看去,只见头顶上一条黑线粗大笔直,从虚空中来,不断吞噬鼎器内气运,想来应该是某个人的气运,只是此人是谁,李斌却推测不到。
蓉城省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门口,重新上岗的张秘书冷眼看着赵秉志,嘴里的话也冷若冰霜:“赵秉志,你来做什么,赵书记现在有事,不能见你!”
赵秉志平静的看着张秘书,心中充满了鄙视,这人只是长了一张貌似精明的脸,却胆小无比,虽然仗着赵政龙的威严,却与土鸡瓦狗无异,伸手推开张秘书,赵秉志大步走进了办公室内:“赵书记,我有重要情况汇报,请您给我一分钟时间。”
办公室内,赵政龙正在跟一个中年男子聊天,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见到赵秉志进来,那个中年人拿起茶杯喝茶,巧妙地将话语权交给了赵政龙,赵政龙微笑说道:“小赵是你啊,我和张厅长还有话说,你过会再说,好吗?”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