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扫清了天际的黑暗,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无忧无虑的歌声飘到了怀化县的每一个角落。于是冷冷清清的街道就有了一些行人,似乎是被鸟的歌声召唤出来一般,他们大都是四个兜或者八个兜的干部,脚步匆匆的朝县委大院前进。
这些人一般都是太晚结束,不好意思打扰李斌的休息,所以赶早过来汇报的,只要李斌在家的话,这些人都能在八点之前完成签字手续,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正事。
所以虽然李斌昨晚激战一晚,但是现在也只能顶着黑眼圈签字,好在今天来签字的人不算多,全签完之后还不到七点,李斌伸了个懒腰,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好,然后转身走进了门后的卧室。
刘月欣还躺在床上,一头长长地秀发披散在背后,越发显得后背如玉,李斌刚刚安分了一会的小弟弟再次冒头出来,一双大手在她后背上揉个不停。
“李…..斌,我不成了,你别弄我了,人家昨天坐了一天车,晚上还跟你做了那么久,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刘月欣眼皮睁开一条缝,手指微微摆动算是求饶。
“小欣,我记得好像昨天有人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的。”李斌的手顺着肩胛的方向滑了下去,握住了一个温软滑腻的存在。
刘月欣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叹息,身子翻了过来,把李斌的大手按在胸前:“你这个家伙,就是不老实,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大祸临头了!”她前面几句话还透着柔情蜜意,越说越是严厉,到最后竟然有一股寒气迸发,让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我知道。”李斌还是带着微笑“能把你娶回家,我面临的情敌多的不得了,所以我现在麻烦很大。”
“切!”刘月欣给了他一个白眼“本姑娘洁身自好,除了你一个正牌男友之外,没有其他的男朋友。我说的麻烦是三派联合之后,你作为三派的粘合剂,重要性大为增加……。”
李斌一点就透,马上明白过来:“那些不希望三方联合的势力,就会出手对付我,如果我出了事情,三方联合就没了结合点。”
“是的,一旦三方联合失败,那些势力绝对不会放弃对三方的攻击,到时候恐怕想要独善其身也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时候你不要外出,而要老老实实留在家里陪我,就算真的想外出也没有关系,我会把你榨的干干净净才放你出去的,不会给你留下犯错的能力的。”
刘月欣的话引起了李斌的沉思,作为李长江的儿子,肖楠的关门弟子,刘震汉的姑爷,他对自己的重要性也是很有认识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这种重要性而遭到攻击
“小欣,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无论李系还是常系,哪怕是最弱的肖系,都会好好地保护我,不会让人随便就能攻击到我的。那些势力最多就是海西省的二流势力,与三方联合的势力相比还要差一些,在三方的保护下,他们怎么能攻击到我呢?
刘月欣眉头一蹙,她虽然聪明,但是对于政治并不精通:“这些事情我也不懂,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肖老师说过几天过来上课,到时候你可以找他谈呢。现在我肚子饿了…..。”
吃过早饭,刘月欣眼睛又有了神采,站起来做了一个芭蕾舞的动作,惹得李斌拍手叫好,之前他也看过梅秀红跳舞,却远没有眼前女子这样漂移轻松:“漂亮,晚上咱们就试验一下这个动作。”
刘月欣早已习惯了李斌的厚脸皮,连白眼都没有给一个:“李斌,我想咱们的事情已经公开了,是不是找个机会见见婆婆。”
“也是!”李斌一本正经的坏笑道:“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的,如果我妈嫌弃你的话,你就说肚子里面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说不定我妈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勉勉强强的接受了你呢。”
“去死!”一个柔软的抱枕飞过来,正中李斌的头。
夜幕落下,白马河畔的含韵舞蹈学院人声鼎沸,送孩子来跳舞的车子已经排到了红绿灯处,这些人一方面是为了让孩子有个艺术特长,另外一方面则是希望能跟舞蹈学校的校长张含韵见上一面。
在夷山县发生的事情虽然经过李长江的大力封锁,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含韵的真实身份也慢慢地为人所知。李长江作为常务副省长,又是这次三派联合的主心骨,升一位应该是毫无问题的,按照他的年龄顺利升为省长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样正在上升期的一方大员,正是众多中小势力讨好的目标。
张含韵本来就不喜欢政治,更不喜欢这些视政治为生命的家伙,如果不是为了学校的孩子,她甚至想关门不干。为了挡住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张含韵只好挂起避客牌,在校长办公室开始画画。
只是画着画着,张含韵就开始走神,手下的狼毫也变得时而舒缓,时而激烈,一幅牡丹群芳图画的十分抽象,等到她醒过神来,大大片支楞八翘的牡丹悲愤的看着她,个个跟烈士一般准备随时就义。
张含韵脸一红,觉得也只有在剩下这点地方画点山水鱼虫什么的,才能把这幅画弄得平衡一些,正准备画的时候,就听身后门响,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