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钱能训的事情之后,李斌离开了县委大院,走到了新县城的大街上,新县城还是冷冷清清的,并不因为县委县政府驻节于此而变得热闹多少,虽然是大中午,但是走在路上的人还是很少,至于道上的车子更是一巴掌数的过来。
这样的县城有什么必要修建呢,没有人气也没有基础设施,一到天黑就没有人烟,整个城市跟鬼蜮差不多。为了修建这座新城,李斌的工资都被扣了两个月,其他的公务员被扣的就更多了。
从小道传来的消息,为了修建这座新城,闽青花费了至少二十个亿,相当于全年的GDP,更是财政收入的十倍,财政盈余的百倍,这座城等于是把闽青十年的积累,百年的元气一抽而光,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唯一能拿到好处的就是县委书记李振,由于修建新城,闽青县前年去年的GDP高达三十亿,年GDP增长超过百分之五十,这样强劲的势头让他成为海天市副市长的候选人,如果闽青县能够保持这种速度的话,换届的时候李振就能凭借这个政绩升官。
这也是李斌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把闽青消耗一空之后高升,这样能说得过去吗,反正李斌是做不到这一点,怀化乡的发展必须顺应形势,抚恤民力,这样才能持久发展下去。难以忍受新县城的冷清,李斌开车回家,由于车辆过得不多,所以一路上风驰电掣,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家。
由于是暑假,张含韵的舞蹈学校处在人最多的时期,到处都是身材曼妙的少女,李斌小心让开正面,以免发生什么误会,舞蹈学校是个女性社会,在这里女性占据主导地位,以往看不到的情形会在这里发生,比如说吹口哨什么的。
“帅哥,你什么时候有空?”七八个女孩子拥成一团,叽叽喳喳的笑道,白亮的大腿耀眼的很,把青春的魅力表露无遗。
“哥哥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美女你的裙子太短,都看到内裤了。”对于这种程度的调笑,李斌早就习以为常,趁着众多美少女检查裙底的时候,李斌飞快的跑到了三楼,到了这里就算安全了。
舞蹈学校的校长张含韵女士正在临摹,见到李斌回来也不说话,凝神静气画完最后一笔,将笔墨收拾好了,这才指着画问道:“你看这幅画如何?”
李斌看了一眼,这次画得是百鸟朝凤,只是看上去像是白鸟嘲讽,要不是下面落款写的清楚,李斌差点说漏嘴:“这个百鸟朝凤意境很好。”画面上那只貌似凤凰翎羽炸开,嚣张的怒视李斌,把一个不得志的三流禽鸟表现的淋漓尽致。
“周围的鸟画得也不错。”
其他鸟谄媚的看着李斌,把谄媚的含义解释到了极致。
“这棵树很直”
皮尺圆规放在一边,树干没有着墨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一道直线,这样如果不直的话,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枝干笔直宛如利剑的老树悲愤的指向天空,我容易吗我,你见过这样笔直的大树吗,砍下来都不用加工,直接就一柱子。
张含韵被夸的眼睛发亮,撩起右边的头发问道:“我都没有想到我画的这么好,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卖钱?”李斌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就这画还敢卖钱?一斤五毛钱,这还是人家觉得这纸不错的份上。
“其实我不想卖的,只不过最近缺钱,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张含韵少见的扭捏起来。
李斌眉头皱了起来:“缺钱,老妈你的舞蹈学校办得这么火,怎么会缺钱呢?”
“女人总会有点花销的,你看我手上脖子上都没有首饰,鞋子也是旧货,这样穿出去很没有面子的,所以我要努力开辟财源,你说说这幅画价值多少?”
还真是一个麻烦事,按照李斌的猜测,这幅画大约可以值三十五块钱,不是因为水平进步,只是因为物价涨了,宣纸的价格也涨了,一张要七八十块钱,就算被老妈弄脏了,也能算一半的价格吧:“我觉得五十差不多。”
一想到八十买进来一张,五十卖出去,李斌就为老妈难过,有些事情还要看天分的,没有天分在努力也不行。这个道理李斌很早就懂得了,老妈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十几年了,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五十万,怎么会这么多,要不这样,我把画放在你这里,然后你给我五十万好不好?”张含韵激动地看着李斌,一只手伸了过来。
这只手帮助李斌做过五千次早餐,三千次午餐,六千次晚餐,洗过超过一万次碗筷,支付超过一万次的费用,还是第一次空手伸过来,看招虽然还是纤长,却没了那种晶莹剔透的手指,李斌心中一酸,掏出支票簿签了一张五十万递给老妈。
“这下可好了,终于凑够买车的钱了。”张含韵高兴的收起支票,一把抓住李斌的手:“儿子你说买那种车比较好?”
李斌吃惊的看着张含韵:“老妈你要买车,你有驾驶执照吗?“
“怎么没有?“张含韵冷静的掏出一个小本本,在李斌面前一晃。
“妈你不是说过,买了车也没有什么用处吗,学校就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