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自百姓的气运源源不断,虽然被削掉了,却还能源源不断的生成,似乎是感觉到了李斌的危机,连接龙蟠的两千多根红线骤然发出红光,向李斌输送气运,龙蟠之内的红气,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在校舍工地上,牛喜功找到了一个工人,指着修建了半截的校舍问道:“这个校舍修多久了?”
“没多…..久,一…..个月吧。”那个工人见是大领导,吓得话都说不顺溜了。
“你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领导不会为难你的。”牛喜功的秘书在一旁说道。
那个工人哆嗦的更厉害了,这年头除了领导之外,没有其他人会为难他们了。
牛喜功只好换人询问,这次找到的工人似乎见过一些世面,话也说得挺顺流的:“工期挺赶的,李助理说要在两个月内完工,我们都加班加点的干,争取早点把学校盖好,让小孩子们住进去。”
“工资没有拖欠吧?”
“工资,我们是义务工,没领工资的。”
牛喜功气愤了:“为什么不领工资,做了事情就要拿工资,国家拨下来的教育款那么多,怎么还不够发工资的?”
工人有点怕:“县里拨款不够,校舍都是人家捐助的钱修建的,就连李助理也是自掏腰包购买了一批桌椅。我是没钱,要不然我也捐几十块钱,在李助理手下办事,我心服口服,哪怕做义务工也干。”
被这个工人一顶撞,牛喜功大怒,呵斥道:“乱说,国家已经拨了款了,还搞什么捐助教学,这不是沽名钓誉是什么,这里面少不了黑幕。”转头撇开这个工人朝秘书道:“谁是负责人,叫他过来说话。”
那个工人慌了,伸手想要揽住牛喜功,又怕弄脏了他的手:“大领导你别为难李助理,这是我们自愿的,村长说了,学校是给自家孩子住的,材料费都是人家出的,如果要工钱自己也过意不去啊,跟李助理没有关系的。”
这时候李斌已经跑了过来,那个工人哭丧着脸辩解道:“李助理我没说别的,我就说我们是义务工。”
李斌见他吓得不行,就笑着安慰道:“没事,你忙你的吧。”然后抬起头看着牛喜功:“牛巡视员,教育这一块是我负责的,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请您多批评指教。”
看到李斌的样子,牛喜功骤然吃了一惊,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势骤然消失,换上了一副笑脸:“啊,这个…..。”他骤然间支吾起来。
李斌也吃了一惊,要是牛喜功怒斥他,甚至当场罢免他的官职,他也不会这么吃惊,但是牛喜功这样脸憋得通红,却不说话的样子,让他非常吃惊。到底要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副厅级巡视员在一个小小的乡长助理面前支支吾吾呢?
支吾了一阵之后,牛喜功的表情调整完毕,这是一种略带谄媚,但是又竭力表现出自身尊严,并透露出一种长辈慈爱的表情,虽然竭力想要把这三种表情糅合在一起,但是牛喜功做的并不成功,反映到脸上,就多了几分诡异:“呵呵,老李也真是的,埋了这么大关子给我,这所小学建的不错,捐资助学是好事,我是非常同意的。”
李斌点头,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牛喜功前后反差这么大,但是现在牛喜功这么高兴,不借机揩点油,未免不符合李斌的处事风格:“牛巡视员,其实我们建的这所小学,资金上的缺口还是挺大的,您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牛喜功脸上一滞,他只是个副厅级巡视员,手上没有实权,要想调拨款项要经过领导审批,难度虽然不像一般人那么大,却也不是简单就能申请到的。
“要是麻烦就算了,我们再想办法。”李斌继续给牛喜功上眼药。
话逼到这份上,牛喜功也无奈了,一拍胸脯下了保证:“没问题,过会你把报告给我,我亲自送到教育厅,争取在一周之内给你答复。”
钱能训的眼睛都大了一圈,牛喜功这人他了解,特别好面子,说起话又急又冲,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的嘴巴倒霉,这次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副乡长这么客气,难道?
一想到在省里名声渐起的肖楠,对李斌也是极为看重,钱能训心中若有所思,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背景的年轻人背后,肯定有一个非常显赫的靠山,可以让副厅级巡视员折腰。看来对怀化乡的调整,似乎有必要重新审视了。
变了一副脸孔的牛喜功没有纠缠学校没有盖好,六百多学生失学的细枝末节,而是饶有兴致的讲起了办学的艰辛,仿佛他这次巡查,不是为了确保入学率而来,而是为了奖励自主办学而来的,但是牛喜功不讲,别人自然不会没眼色跳出来纠正。
一场虚惊过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牛喜功把李斌让进车里,说了一些不着头脑的话,李斌虽然知道有蹊跷,也只能点头应了。反正下次就算牛副巡视员再下来视察,也未必是他主管教育口,牛巡视员的手伸的再长,也只能在教育口伸展,管不到自己。
至于牛喜功为何前后态度转变,李斌也是心中有数,头顶上一根金黄色命线大放光华,牢牢的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