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追上张浩,二人朝着西北飞行,张浩回头,只见伏龙原本的儒雅气度早已荡然无存,口中鲜血不断溢出,胸前伤口更是汩汩流血,若非他修为惊人,恐怕死了多时了。
伏龙受伤果然不轻,而那天水尊者,伤势更为严重,唯有张辽受伤极轻。
四个男人,各怀着心思,坐在树下。
良久,张浩开口道:”前辈,大明轮王的事.。”
伏龙挥挥手打断张浩的话头:“大明轮王在我麾下做净坛使者,按照教中规矩,非教中一定职位不能见”
张浩暗暗握拳,迟疑片刻,道“宗主请讲”
伏龙迭起两个手指道:“若入我教,必有三生三死状,过了三生三死状后,方可入我教”张浩面色一变,手中鬼泪感知张浩心思,发出一股杀气,只是旋即,张浩猛的一定心神,压下这股杀意。
伏龙笑道:“我教从不逼迫任何人。加与不加,全在你”一行人到了一处,这里是几百年前魔教一个秘密分舵,荒废已久,早已被正教人忘怀,正是一个东山再起的好地方。
..。
张辽喝道:“张右使,你今日里了三生三死状,便须兢兢业业,.。。”
张浩忍着气,点头道:“张某明白了”
生死宗大战之后,举派迁移到了这西北荒原之中,张浩坐在顽石上,低头沉思。虽然做了教中高官,至今依旧没能够见到任往的面。
“若是她听了我入了生死宗,又会如何想?”张浩暗自沉吟,只是事到如今,回头无路,只得继续走下去。
那铁尸被天水尊者拿去继续祭练,原本风和日丽的荒原,渐渐地变得肃杀起来。
时常,张浩独自一人出来,喝那浊酒。
酒,断肠之毒!
独自一人,对着那一盏孤灯,一壶寡酒,直到天明。
日日见着活生生的人被当做猪羊一般祭练法宝,张浩渐渐地熟视无睹了!麻木呵!万恶的麻木!张浩时常酒醉时,痛骂自己,却终究无能为力。
多少次,张浩忍不住握紧了法宝,几乎要冲出此地,远离了此地,之时一张绝美的容颜浮现,他颓然坐下。多少次绝望之时,你总出现在脑海!三年的时光,造化,竟如此弄人?
这日,长好高依旧独坐在桌边,看那层云缓缓遮住斜阳,之时隔壁隐隐传来女子啼哭声。张浩心中烦躁,大怒起来。他在这生死宗中,不知为何暴躁不已,此时一伸手拍开墙壁,大踏步走过隔壁。
眼前是一个绿衣女子,坐在窗前,频频拭泪。
“你哭什么?”张浩连日心乱如麻,此时听见女子嘤嘤哭声,更是心中一团乱麻。伸手指着女子大喝道。
那女子何曾见到这种事态,越哭个不住,转而嚎啕大哭起来。张浩虽满怀怒气,终究不能把一个女子怎么的,一时间无计可施,孰料那女子悲哀过度,哭着哭着竟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张浩吃了一惊,走上前去扶起来靠在躺椅上,摸摸脉息,弦细不已,才知道原来是气晕了。此时外面人听见动静,赢围了上来,那女子缓缓醒来,看见这些人,又大哭起来,一面指着骂道:“你们这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那些人见右使者张浩在此,不敢乱动,一个个被骂的狗血淋头。张浩听清,此女丈夫原本是一个教众,因她长得貌美,被张辽看中,便托了一个原因,把她抓在此处,丈夫便被抓去当做祭练材料。
张浩长叹一声,只见她哭骂的声嘶力竭,那眼中尽是绝望与怒火!
一声声,如杜鹃啼血!
张浩转过头去,不忍耳闻。
那绝望,岂不是与自己一样么?纵然自己声嘶力竭,又能起什么效果?空落的肝肠寸断!
蓦地,张浩转过身来:“今晚把她送到我这里来”
那些教众不敢不答应,张辽虽然官大,但是是文官,修为比不上张浩,故此,宁愿得罪张辽,也不可得罪张浩。
晚间。张浩端坐在矮榻上,门外几人架着那女子,走了进来放下,退出。那女子早已哭的喉咙嘶哑,只是一双杏眼,全是血泪!她所有衣带,都打上死结,只是在高手面前,莫说是布带,就是铁环能撑多久?
她显然是被人强行化妆此时泪从娇嫩的两腮滑下,一行行妆泪阑干!
张浩走上前去,伸手急点,她缓缓地睡倒。
天明时分,她醒来,只见自己卧在床上,大吃一惊,心中砰砰几乎炸开,抬头一看,却见衣衫如旧,并没有动。再看张浩,凄然端着酒盏,靠在交椅背上。
“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妾,人前不得失礼”张浩模模糊糊的说道,见她起床来,爬上床去,不多时鼾声如雷。
她转动双目,却想不出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来”张浩木然道。
她暂时不再啼哭,但是眼中怒火与绝望却一丝不减。张浩不管,大声喝道:“上来!”她不敢违拗,却又怕这小小的鬼泪会从空中掉下去,小心翼翼的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