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因为池净警告过他了,所以他才这样对待自己?
她正奇怪他这半夜来打扰张伯干什么,就听池凉清越里含着一丝慵懒的特殊声音在夜空里响起:“张伯的医术比起宫里的太医来都要好很多,别看他没有官职在身,拿的俸禄可是比宫里太医院里的院正还要多。由他来给你诊脉,你该放心了。”
门刚敲响就已经打了开来,张伯惊声问:“公子出状况了?”
落音看他神色憔悴,衣着整齐却有些皱褶,显得是和衣睡的,不由有些愧疚。大半晚上的,有事也应该等到明天,实在不该这么晚来打扰他。
池凉摇头笑着安慰他:“没事,你不是说很快就会醒过来么?我带你来,是想你给落音诊诊脉。深夜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说着,对着张伯行了一礼。
张伯立刻将目光转过了落音身上,一双眼泛着商人看见黄金的那种金光。
“快进来!”张伯忙让了两人进去,待坐定后给落音把脉。
把了一会儿后,他就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如此反复了三次,他才确定了下来,有些失望的对着落音道:“你并没有身孕!”
落音脸色一白,咬着下唇,三分放心,二分失落。
没孩子,就是说,她十有**是生过孩子的。
没有了也好,万一与池净不成的话,这孩子倒是让人为难。
对着两人不解的目光,张伯道:“被一把脉时,的确像是有的,可是细细看来,却是没有。我样,你一定在之前用过什么药,影响到了你的脉象。”
落音致了半夜打扰的歉意,再道了谢,让张伯安寝,起身行了礼出了东厢,。
她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默默无语。
池凉跟着出来,陪着落音站了一会儿,对她道:“陪我走走吧,我心情不好。”
落音哑然失笑。
心情不好的,是自己吧?
他不愧是池净的弟弟,心思也有几分通透,连安慰人,都是是池净式的舒服。
她却是摇了摇头。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走什么走。
“就在这院子里坐坐,走吧。”池凉拉住落音的袖角,向着东北角走去。
池净正屋后隔开中院与前院的墙上东西两边都开了门,在正屋两边与厢房北边,各有一块空着的地方,是通行用的。
夏日里的时候,因着建筑与树荫的遮挡,这里很是凉快。所以挨着墙的地方,有着一张石案,并着四个低矮的当做坐垫的石墩,是偶尔供人乘凉用的。
落音心情正低落着,就被池凉拉了过去。
池凉解了身上的皮袍,铺在了案上,回头笑问落音:“介意一起坐吗?”
“介意。”落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她身上没有穿披风,要么他们两人一起坐在石案上,要么铺在石墩上,一个人坐。
跟一个男人挤坐在一起怎么行呢?别说周围没有人,就算是在现代里,她也不可能跟一个不熟的男人这样亲密。
池凉摊了一下双手,在东边的石墩上坐了,明显的将石案让给了她。
这石案本来是桌子的用处,可都没有现代的椅子高,落音见池凉如此不守规矩的想要坐在石案上,便也不再顾忌,坐在了上边。这高度,才是她习惯的距离啊!
落音看着池凉,有什么事赶快说,说完了,她还好回去睡觉呢!
池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认真的问落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落音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她已经生过气了,不气了。人跟自己过不去,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她不生气,只是善待自己,但是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这样善于“原谅”别人,所以才给了别人假相,让人觉得她懦弱好欺负,任韧才敢那样放肆的对待她。
池凉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你知道吗,你看起来跟哥哥一样的好脾气。”
看起来?落音挑了挑眉,没想到池凉竟然能透她。
池凉盘腿坐在石墩上,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叙述:“我哥哥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样好,认识他的人,没有几个不喜欢的,我从小就敬仰他,努力的学习,不想堕了他的名头。
自从听说了你的事情以后,我就觉得你的来历可疑,对你很是不放心,在哥哥将你关起来以后,想着你可能对他心怀怨恨,于是就拿了药来试探你。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将药下给了哥哥,于是我觉得你不可留,便到国公那里去说了实情,想要借着他的手将你除去。
但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哥哥他怨怪我多事,警告我不要再惹他生气,好看的小说:。呵呵……”池凉笑得有些苦涩,俊美的面容上竟然有了几分孩子才会有的委屈,自嘲地说,
“他说生气呢,竟然是生气。我原本以为,就算我只是一个庶弟,哥哥他多少也把我当成小半个亲人的,可是原来在他的眼里,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