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连她们有没有真正XXOO过都不是很清楚,一时之间哪里会考虑起孩子的问题来?
一提起孩子,心里猛然闪过一摸尖锐的痛意来。
若她有孩子,就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一定会好好的爱他护他,而不像母亲那样冷漠以待,让自己的孩子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视中伤心绝望。
乾国是礼仪大国,处在刚从奴隶社会转型到封建社会初期的时代,虽然奴隶社会已经过去了一两百年,可是还能听说到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有奴隶这种东西的存在。从此点就可以看出这个社会里等级的森严与身份的重要!
池净他让她喝这东西,是觉得她的身份,不配生他的孩子么?
虽然她也没有想过未婚生子,可真遇到了这种让人心凉的事情,心底还是难过了。
落音深吸一口气,压住眼里想要冒出来的泪花。
春说见她中计,看她难受她心里痛快极了,将盘子向前一推,漫声道:“落音妹妹,请吧!”说完,见她情绪还是平静,大力的讽刺了起来,“落音,就算公子对你高看一眼,你以为以你的身份,配生出他的孩子么?还是现在早做了断,省得到时候万一真有了再要打掉伤心难过的好。莫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高了,省得绝望!”
生气吧,愤怒吧!
只要你伤心了绝望了冲动了,只要你喝了这药,就死定了。
落音微仰了头,逼回了眼底里的泪意。
她不能因为从小被家人漠视缺乏安全感,就将别人想的薄凉。这话只是春说的一面之辞,不可尽信。
她要信池净,至少要信池净比信一个和她对立起来的丫鬟要来得多!
春说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了,落音还是力持平静,半点都显示不出怒气来,声音尖锐了起来:“怎么,你不相信?不相信你去问公子啊!他哪里是你能攀的起的,别痴心妄想了!小心心想的太高,到时候摔死你,要是等公子开第二次口,你的面子可全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婢女,落音就能得到公子的关注而她不能?她好不甘心!
眼见着落音不动声色,春说急了,嘲讽道:“怎么,你怕了?难不成还担心我在这碗里下毒不成?你就这点胆量?”
“春说,你昨天给我下的药,是车松给你的么?”落音看春说终于失控了,这才突然开口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春说一怔,心里慌了一下,她怎么知道?可随即她就平静了下来,正要回答说不是,猛然惊醒过来,明白这是在诈她,脑子里冷静了很多,扫了眼落音问:“什么药?”
落音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真相,心底里气恨她,微笑着开口:“春说,别像个傻子一样在我面前蹦达,池净里昨日里说要娶我为妻,你觉得,他还有必要送我这样一碗药么?”她的话问到最后,语气已经变的犀利了起来。
这话说出口,自信了很多。药效发作前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刚才一时糊涂,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只因母亲带给她的影响太深。
她其实不是个自信的人!
所以才不敢对池净动情。
春说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到的内容,声音猛然尖利如金石刮击,刺耳至极:“你胡说!公子怎么可能娶你这等身份底下的人?”
“我身份,我什么身份?你当真以为,一个读书识字的人,会是个身份平常的人么?!”落音冷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春说。在这个时代,读书是只有贵族和部分中产阶级的人才会做的事,一般的人,哪里会想着去读书。
春说只觉当头被浇下一盆冰水,脸色变的惨白,浑身打起了颤来。
是呀,她怎么没有想到,落音的身份应该不低,不然她不可能识字,公子也不可能在昨晚碰她。
当你一直嫉妒一个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你连嫉妒她的资格都没有,那种遥远的差距,最是让人觉得悲哀。
这让春说心底里因不平而产生的恨意散了很多,痛苦却让她变的疯狂,一拍方案猛然站了起来道:“我撕你了你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说着竟是扑上前,一手要去撕扯落音的头发,一手去打她的脸。
落音简直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扬起手,“啪”的给了春说一个耳光,再抬起脚越过小案一踹,在她的手未到身前一脚就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砰”的一声,春说被踹倒在地,向后滑了五六尺,身子撞在了大物案上,一时疼的竟起不来。
落音扫了一眼盘子里的药,从袖里掏给师天输血时自制的手套戴在手上,端起药碗跨过桌子,就向着春说走去。
春说明白了落音要做什么,眼里闪现出一摸惊骇来,慌忙挣扎着向旁爬去。
落音去蹲下身,一手卸了她的一条胳膊的关节,春说何时受过这样的苦?疼的“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落音,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样公子会觉得你善妒……”还没说完的话,却被落音的说辞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