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的脑袋再次贴了过来。
谢清风终于察觉到不对,眯着眼瞅着景玺。
半晌,他无声凉凉笑了下,原本还费劲将人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这会儿谁还管他!
谢清风就那么揽着景玺的腰拖着往前带,因为要装睡,景玺也不敢脚下用力,于是就成了谢清风拖着他上半身捞捞的,但往下坠的时候也没捞一把,景玺刚开始还是脚下虚浮,没几步之后就像是被拖把一样往前拽着随意走着。
景玺:……这对比是不是太明显了?
刚刚国师去扶养父的时候可不这样,那叫一个贴心那叫一个妥帖,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这样了?
结果这还不算,等谢清风将景玺带进自己的房间。
他的卧室不大,空出的地方除了摆了一个床,还有一个书桌,剩余的地方放了一个一米五长的沙发。
谢清风本来是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这会儿直接把景玺扔在了沙发上。
景玺双腿都整个耷拉在沙发边缘,加上不平,脑袋高高的,脖子往下陷进沙发里,偏偏他又不敢乱动。
景玺整个人都麻了:他是装呢还是继续装呢?
景玺迟疑的时候,感觉到眼前蹲了一个人,明显是只能是国师。
景玺更加不敢动了,不清楚国师是想干嘛,只能静静等着,半晌却发现国师只是盯着他就那么一动不动。
景玺本来用内力调整呼吸,装作沉睡,但装得了一时,一直被国师这么盯着,他再想淡定也装不下去,没忍住,十分钟后眼皮动了动。
谢清风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凑近在景玺耳边低喃,仿佛恶魔低语:“有本事眼珠子别乱动啊。”
既然敢装醉装睡有本事直接别露馅啊。
景玺无辜保持不动,最终还是装作像是刚睡醒睁开眼:“咦,我这是醉了吗?”
谢清风静静看着他:演,你继续演。
景玺偏着头,这么近距离瞧着国师,觉得国师这脸更好看了,他本来就是想趁着这机会装醉想知道自己醉后到底国师是怎么跟他相处的,结果……这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景玺继续露出茫然无辜的笑:“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这是醉了多久?”
谢清风慢悠悠开口道:“你确定……自己醉了吗?”瞧见景玺张嘴要说什么,谢清风继续补充,“你可想好了再说,当初原谅你的时候你自己可说了,不会再撒谎。”
景玺头皮一麻,到了嘴边的话压根不敢往下说,心虚垂下眼,偷瞧谢清风一眼,再瞧一眼,好是老老实实摇头:“没有,这不是不敢吗?怕真的醉了说了不该说的给你添麻烦,所以就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了。”
既能哄了未来老丈人高兴,又能不真的醉,顺便还能装醉搏得国师的贴心照顾,可谓是一箭三雕,只可惜,出师未捷,一败涂地。
谢清风闻言眯着眼:“你先前怎么不用这招?”
景玺无辜摸了摸鼻子:“之前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就已经醉了么?”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不行啊,这不是怕再次喝醉了吗?
谢清风气笑了,他自己还知道自己酒量差还敢这么喝?刚想说什么,只可惜养母回来了。
景玺一看这赶紧爬了起来,跑得那叫一个快,到了养母跟前,赶紧卖好:“伯母你回来了?我看看买的什么菜,等下我们一起。”
养母赶紧摇头:“这怎么行?小景你是客人,中午是不知道,晚上你可不能动手了,哪有让客人一来反而是做菜的。晚上等你伯父起来你尝尝他的手艺,这会儿先去睡一觉,家里没什么规矩,先去睡,什么时候睡醒了再吃都行。”
景玺几句话把养母哄得眉开眼笑,愈发觉得真是个好孩子。
所以当景玺说床上被子不够想要一床新被子的时候养母一拍脑门,立刻走了进去,从箱柜里拿出两床被子:“瞧我这记性,之前的被子拿去拆洗了,又新打了几床被子,这都是平时晒好的,你们晚上盖新被子。”
说着,拿出两床铺在床上,一边一个。
景玺在养母身后朝谢清风眨眨眼,边帮忙边谦让:“其实我睡沙发也行的。”
养母立刻摆手:“这怎么行?更何况这沙发才多大点啊,小风这床大,你今晚就睡这里。”
景玺:“客厅沙发挺长的,我睡那里也好,就怕清风不想和我一起……睡。”
最后慢悠悠极轻的一个字,听着没什么,但显然谢清风知道对方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