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动手指的事?” 明华裳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要不再想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江陵昂首挺胸,傲然道,“像谢济川这种小白脸,我一拳可以打五个,只不过要看他的文章,面子上不好做绝而已。” “是吗?” 江陵毫不犹豫应是,他说完后才觉得有些奇怪,声音怎么是从身后传来的? 江陵慢慢回头,看到“小白脸”本人正站在门边,笑眯眯看着他:“原来如此,感谢你之前手下留情。” 江陵看到谢济川身旁咬牙切齿的任遥,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任遥将手指捏的咔嚓作响,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满地乱爬。” 院子里响起凄厉的尖叫声,明华裳眼疾手快趴在窗户上,朝外面大喊:“要打出去打,别砸坏了我院子!” 回应的是一阵沉闷的皮肉撞地声,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明华裳半跪在窗户前,颇为苦恼:“好不容易种好的菊花,过几天还要做月团呢,别给我压坏了。” 谢济川从容地绕过案发现场,施施然走上台阶,对明华章说:“你果然在这里,可叫我好找。韩颉有事找你。” “什么事?” “多半是为了下山。”谢济川说,“女皇有意在长安过中秋,已下令启程,预计三天后入城。这次迁都声势浩大,三省六部、王孙公主、公侯伯爵随行,镇国公府也在伴驾之列。你来长安名义上是准备科考,祖母、父亲到达,你不出面说不过去。” 长辈们来长安后,明华章的行踪就不能这么自由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谢你传话,我这就去找韩颉。” 说完,明华章看向打得不亦乐乎的另两人,沉下声音道:“够了,马上要举行最终考核,你们不想着备考,反而在这里胡闹。” 明华裳心疼自己的月饼,愤愤不平应和:“就是。” “你也是。”没想到明华章忽然将矛头对准她,道,“脑子里只有吃的,江陵随便推门进来,还在你的房间里翻找,你就由着他?” 明华裳被说得有些懵,诧异道:“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啊……” 这竟然还不是第一次,明华章愈发生气了。谢济川看到,说:“一些小事而已,连这也要计较,你未免太小气了。” “小事?”明华章冷冷看向谢济川,“有男子不敲门就进入你妹妹的房间,还在她闺房里乱翻,你也觉得是小事?” 谢济川摊手,真诚地说:“我没妹妹。” 明华裳险些笑出声来, 明华章瞥过来, 明华裳立马噤声,乖巧把脑袋搁在窗沿上。明华章看到她茫然无辜还理直气壮的眼神,气得用力敲了下她的额头:“只知道吃。” 明华裳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她双手垫在下巴下,气得吹胡子瞪眼:“吃怎么啦?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明华章眼神扫过来,明华裳在兄长强大的视线压迫下,不情不愿道:“好嘛,我知道了,下次不给他抄作业了。” “还有呢?” 明华裳努力地想:“看书时锁门?” 谢济川被晾了许久,悠悠道:“差不多得了,我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兄友妹恭。你在长安的借口是准备科举,眼看距离制科不到一个月,你要是考不上,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明华章看起来对这次科举没什么热情,淡淡说:“一场作秀而已,名额都内定好了,考不考又有什么所谓。” “那可不一样。”谢济川说,“女皇可是为了让你进官场,特意举办了一场科考。你如果不去,我们不就白陪衬了?” 明华裳靠在窗沿上,眼睛骨碌碌在他们两人身上转,问:“谢阿兄,你也要参加九月的科举?” “是啊。”谢济川笑道,“不光是我,另一个组的千山也要参加。二妹妹,你觉得谁能考中状元?” 明华裳笑得滴水不漏,甜甜道:“肯定是我兄长。” 她这话没毛病,明华章是她假兄长,苏行止是她真兄长,谢济川是明华章的朋友,勉强也能称一声兄长。无论谁是状元,都是她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