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着, 严晴秋头脑清醒,不用再战战兢兢的生活,不用每天说话要担心被系统惩罚。
甚至, 她们问:秋秋,秋宝你从哪里来的, 在那里生活的怎么样?
严晴秋都可以告诉她们了, 说自己以前在孤儿院长大的, 十八岁自己独立, 她把自己照顾的还算可以。
还可以说,你们再等等,我记起来的东西很多, 等我好好梳理梳理,我应该就是严小姐。
我回来了。
严晴秋眼睛热热的, 她看宋轻惹的视线开始朦胧,发现自己要哭了, 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洛溪傻眼,她赶紧扪心自问,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人难过的事儿?
洛溪手忙脚乱的找纸巾, 夏春浓兜里揣了颗干面膜, 她直接拆出来给严晴秋。
“别哭啊, 你别哭,到时候我一定找一群人,把傅晔还有扶桑拖进小巷子里往死里捶。”
严晴秋说自己没事儿,她擦擦自己的眼睛, 洛溪还是着急, 想着帮她叫宋轻惹或者苏星婕。她往前走了两步, 没注意脚下, 打滑摔倒在地上了,屁股和冰冰的雪面接触了。
好凉。
严晴秋也坐在地上没起来,手挡住自己的脸颊,眼睛里沁出了泪水。
洛溪和夏春浓不知所措,严晴秋哭得太突然了,又觉得很正常,她身上发生这些事儿,不哭才怪呢。
夏春浓蹲下来安慰她,听到了抽泣的声音,说:“别难过了,别难过了,你要是看谁不爽,听小溪的!之后我们几个去群殴他,一定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严晴秋手掌湿漉漉的,她说:没有谁欺负我。
没有的。
可是你哭得这么难过,真的很让人心疼。
这些天她总是嘻嘻哈哈的,她们私下偷偷讨论过,决定不提这个事儿,省得伤害严晴秋。
严晴秋内心肯定很受伤,只是她爱装坚强什么都不爱说。
风把严晴秋的金色头发吹动。
像是小太阳坠落在了雪地里。
洛溪和夏春浓喊着宋轻惹过来安慰她,宋轻惹说:“没事,让她发泄一会儿,哭一哭就好了。”
严晴秋很想哭,她有种很压抑的感觉,她的生活一直被系统监控,大脑是被人拧紧的瓶盖,她从来没有自由过,除了在感情上有所放松,每一天都在被人监视。
早上起来,她都忘记系统被拔除了。
严晴秋用手攃脸,眼泪滑落变得冰冰的,她的手掌也冰冰的,反复几次,脸颊变得湿漉漉的。
苏星婕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没忍住走了过来,方才严晴秋兴奋的尖叫,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却能感觉到那是她的呐喊,是她们取得胜利了。
光影隐匿了她的泪滴。
严晴秋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在哭,她察觉到有人陪着她蹲了下来,挡住了从北边吹来的冷风。
她手拿下来,看到苏星婕担心的眼神。
心疼死了。
“我,我快没事了。”严晴秋哽咽着,又纠正这句话,“是已经没事了,我好了。”
苏星婕点头,“嗯。”
严晴秋从雪地上站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裤子,说:“衣服湿透了,我要去换一件衣服了。”
“嗯。”苏星婕帮着扶她。
严晴秋从宋轻惹身边擦过去,鼻子很酸,她走到小木屋旁边,扭头去看,发现宋轻惹也在看她。
半分钟后,宋轻惹往前走了一步,跟在她身后了。
严晴秋进到卧室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宋轻惹帮着她找了一条新的棉裤。
是一条粉红色裤子,外面是皮质,上面有小彩虹和草莓。
严晴秋说:“我小时候有这样的一条裤子。”
那时候好像没有读书。
她换好裤子就去隔壁找宋轻惹。
“嗯,那时候你上面穿了个粉色的小马甲,你觉得这样穿很酷,一大早就双手插兜在我家门口等着,脸都冻伤了,就是不伸手按门铃。”
“我那时候太矮了也碰不着啊。”严晴秋说。
宋轻惹温声说:“你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严晴秋那会也好面子,家里的管家给她开门,她就插着兜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