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 桑榆强撑着要起来去洗衣服,生怕被小姑娘给抢了先, 自己又打脸了。
可谁知看到竹棚角落里自己的陶盆已经被归整齐, 就知道自己这是又赶不及了。
她拿起床边的手边看了看,已是上午十点钟。
这一觉竟足足睡了十三个小时。
她也不挣扎了,近半个月的奔波劳累值得这么多睡眠, 让她洗吧,下次自己再找时间洗回来。
心这么想着,翻了个身, 只觉得全身都在酸痛, 索性拉过豹皮做的厚毯子,蒙住头继续睡。
然而门口的响动让她又探出脑袋, 睡眼朦胧地看着来人。
正是勤劳的小蜜蜂羽, 只见她端着陶碗走进来。
见到桑榆醒了,道:“首领,你要不要先吃了东西再继续睡,圆用黍米和碎鹿肉熬的粥。”
桑榆睡意困顿,胃还没醒过来,含糊道:“我不吃, 你吃吧。”
说完翻身又睡过去了。
羽见状, 踌躇了一下, 没再打扰她, 将黍米粥放到石桌上,再用另外一个大碗扣住, 盖了起来, 这才开门又出去。
而外面, 整个新地一片喜气洋洋, 这都已经起来了,人们围在广场的篝火边上喝着黍米粥聊着天。
壮和高几人正从养殖场把一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往营地赶。
部落从旧址搬过来时,就回去逮过一窝猪,当初那窝小猪,小母猪五只,全都留下来繁殖,还有一头公猪留着以后和其他外来猪配种,剩下四只全都阉了当肉猪。
这头大肥猪就是当时那四只小阉猪中的一头,如今养了有足足两年,其他的小母猪都已经生崽了,被阉的这几头公猪一直养着也没舍得吃。
原始社会的猪要比现代的猪大上许多,感觉随随便便养就能养到三四百斤,而眼前这只都长到了四五百斤左右。
桑榆昨天已经给高安排好了,今天犒劳战士们,要杀一头猪和一头羊,白天就先处理好,午餐吃点下水内脏,晚上再大口吃肉。
那一批的肉猪还剩三头,一头留着过年,还有两头放着,有需要的时候再宰杀了。
猪一般养了两年,后面就不怎么长了,所以该吃也还是得吃掉。
除了这一窝小猪,还有其他抓来的,继续繁殖的,短短两年的时间,新地如今的养殖场,加起来母猪十八头,小猪一百多头,肉猪三十头,大小不一。
保持这个繁殖速度,新地未来已经不愁没有肉吃了。
小孩子们跟在杀猪队后面,笑嘻嘻地打闹着,唱着三米教的歌谣,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另外还有几个人,牵着一头粗壮的肉羊跟在后面,为今晚宴会做准备。
人们起来后洗衣服的洗衣服,凑在一起做针线活结草鞋的,脸上洋溢着笑。
远远看着大肥猪和大肥羊被赶到伙房附近的空地上,大伙都纷纷围了上来,等待着杀猪宰羊的场面。
圆和慈已经提前烧好了两大鼎的开水。
孔武有力的几个人一拥上前,拉住大肥猪的一边腿轻易就把它推到在台阶上,再死死将它按住。
壮提着自己狩猎专用的骨刀,深吸一口气,朝着大肥猪的喉咙处捅了进去。
眨眼间,红色是鲜血伸着骨刀沿着他的右臂哗啦地一下涌了出来,慈忙拿着陶盆在下边接住。
以前要是遇上这种场景,人们都盼着要喝那盆里的鲜血,里面微量的盐分能让他们恢复身上的力量。
如今部落不缺盐,谁也不再馋那些猩红的生血。
等放完血,这头大肥猪已经彻底地不动了。
众人如法炮制,又把羊也处理掉。
滚烫的开水淋在毛发上,骨刀石刀迅速跟上,大肥猪的毛三下五除二地就被刮了下来,干干净净。
这些方法都是桑榆告诉他们的,以前猎杀野货,无一例外就是直接剥了皮,但猪皮作用不大,直接脱毛食用会更好。
等桑榆起来后,大伙也已经把肉给分解好了。
午饭就是木薯加猪肝、猪心、大肠小肠、猪血块等一些内脏做的三鲜汤,羊的内脏处理好后也一起切块丢进去一起炖,加点五花肉,最后再弄那么一点野菜进去,猪杂羊杂汤就好了,每人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