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越来越重用宦官,乃至后世子孙也是如此。说起来,有明一朝的宦官,相对于汉唐,数量虽然庞大,危害却是最小的,但因为他们代表的其实是皇权,是在和文官争夺权力,结果被掌握话语权的文官抹黑了几百年,动辄就是阉党陷害忠良。”
“嗯……偏了,”朱塬及时打住,对老朱总结道:“总之,就是两件事,成立金陵工业大学,一个是‘培养人才’,一个是‘提供选择’。”
老朱还是只能点头:“你这……”
朱塬笑道:“这是肺腑之言,扯开了那些冠冕堂皇,祖上,如果不是一家人,塬儿可不敢乱说。”
老朱也笑出来,琢磨片刻,找到之前灵光一闪的一个:“你刚所说……话语权?”
“话语权,”朱塬点头,见老朱思索模样,忽然也反应过来,习惯性拍马道:“祖上果然英明,又抓住了一个事情的关键。”
老朱咧嘴:“你这孩子……你,把这个也仔细说说。”
朱塬微微沉吟,短暂思考。
老朱也才发现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还站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坐下想,你这身子可站不了。”
朱塬也不客气,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在老朱的书桉对面,还干脆从书桉笔筒上抽了一只炭笔,拿了纸张,开始斟酌书写。
老朱见状,也不催促,低头看起了那份‘述职报告’。
如此过了半刻钟。
当老朱越看越喜欢,才读几页,已经想着把这份报告刻印分发下去,作为某种模板的时候,朱塬终于再次开口:“祖上……”
老朱不舍地抬头:“嗯,你说。”
朱塬放下炭笔,再次看了下纸张上一些关键词,开口道:“咱们先从一个桉例说起吧。”
很想把自己拆成两半一心二用的老朱略微迟疑,还是暂时放开手中的述职报告,抬头望过来。
朱塬道:“塬儿和祖上说过公元纪年,今年是1368年,嗯……这一点,等有空了,咱们也应该做出一个纪年,后世有黄帝纪年的,我恰好记得……1911年,是黄帝纪年的4609年。”
又岔了一下,朱塬说回正题:“今年是1368年,提起这个是一份参照,我要说的,是公元1950年到1990年之间,两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争霸过程。”
随后,花费了小半个时辰,大致阐述了一下朱塬能记得的美苏争霸的相关历史。
其中还花费了很大篇幅说起了双方的舆论战。
这也是东西方的话语权之争。
最后,朱塬道:“苏联的崩溃,其根本是‘国家经济’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生产力不足,分配也严重失衡。不过,作为当时世界上第二强大的国家,苏联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如果进行合理的改革,也不是没有机会重新焕发生机。但,因为苏联最后的领导人错误地相信了西方,不仅进行了完全不合时宜的经济改革,另外一个,就是放开了国内的舆论阵地,任由西方人进入,抢夺话语权,结果是,在西方的不断抹黑下,这个国家,否定了自己的历史,否定了自己的英雄,否定了自己的信仰,乃至,否定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明明是世界上第二强大的国家,却被人忽悠到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错的,然后,它就崩溃了。”
说到这里,朱塬短暂停顿,接着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国家崩溃之后,曾经的苏联人,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地狱,随后的一些年,他们国家的货币贬值成了废纸,无数人因为饥饿而死去,大批百姓逃往国外,男人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女人成了最受西方欢迎的娼妓,记得有个词,叫‘乌克兰妞儿’,嗯,这是苏联分裂后其中一个最倒霉的国家,就不展开了。还有,曾经足以推平西方的强大军队,也因为国家的崩溃,烟消云散。这一切,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话语权的失去。”
老朱安静听完,消化片刻,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苏联,为何不反过来,抢夺这甚么,话语权呢?俺是说,是不是……还是这美国,这西方,更好一些?”
朱塬笑道:“祖上又发现了一个关键。”
老朱咧嘴。
懒得骂。
朱塬收敛一些表情,说道:“这就是其中最容易诛心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东方抢不过西方的话语权呢,因为西方更富有,也有更多好的东西,这就让东方心理上天然处在一个弱势地位。”
老朱微微点头。
朱塬却摇头:“但,这是错的。”
老朱不解。
朱塬道:“祖上,塬儿给你一个最形象的类比,把那些个国家,比作人,那么,按照之前的逻辑,我就可以说:富人都是对的,都是好的,都是善良的,都是文明的;穷人都是错的,都是坏的,都是邪恶的,都是愚昧的。这……祖上,你能同意吗?”
老朱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出身,一龇牙:“胡说……”
朱塬道:“看吧,刚刚的某个逻辑,这样一类比,立刻就被破解了。富人当然不会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