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你身边可好?”
朱塬想起白天总在自己附近晃悠的身影,问到:“到底怎么回事?”
留白见也不能总支吾过去,顿了顿,小小声道:“小鱼水性很好。”
朱塬这才明白,笑着赶人:“你就是整天瞎想太多,去把人喊来,然后你今晚就不要再回来了,罚你睡外面。”
留白微微嘟嘴。
某人从来也没让谁睡里面过,至于青娘,只是一次午睡,留白内心是坚决认为那不算的!
另外一边。
见写意从船舱走出来,华高笑眯眯地和这位朱塬的贴身侍女说了几句,又声音温和地交代道:“晚上写文书,要多加几盏灯,莫伤了眼睛。就一件,写娘,若那灯台不小意倒了,莫管其他,定要先把你家小官人搀出来,切记,切记!”
写意福了福:“谢华大人,奴记得了。”
华高想想还是道:“除开翰林卧房,其他女眷住处,就莫要轻易点灯了。”
华高之前一直叫朱塬‘秀才公’,被老朱叮嘱之后,不敢再随意,就和其他人一样,用了朱塬最清贵的一个‘翰林’官职做代称。
写意点头:“奴晓得。”
其实早就被通知过,也是因此,朱塬到卧室时,才会见一屋子姑娘。
因为其他房间,写意也不允许她们随意点灯。
毕竟木船,防火很重要。
又说了几句,写意施礼后退回舱房,华高抻着脖子向内看了看,直到仆妇关上了门,才收回目光,又沉声交代门口守卫几句,才在一行亲兵提灯跟随下来到船舱下层,继续巡视。
到了下二层,刚刚转过一处廊道转角,华高就听到了说笑声,还有灯光传来。
华大人顿时加快脚步,三两下蹿过去,闯入那舱房,先是光亮一暗,随即又是一阵蟒皮刀鞘拍击皮肉的啪啪响声以及一连串的哭爹喊娘,伴着华大人怒吼:“俺让恁乱点灯,俺让恁乱点灯,俺让恁乱点灯!”
等亲兵提着灯笼跟到门边,地上已经趴了好几个人,奄奄一息地呻吟。
华大人把腰刀重新挂好,对亲兵道:“给俺拉出去挂船舷上,挂……”看看到底只是几个不太懂规矩的民夫,这才稍微网开一面:“……挂一个时辰。”
出了船舱,华高又严声对身后一人道:“再喊些人过来,上上下下把规矩给俺重申一遍,若有人再犯,吊桅杆上,天亮前不许放下,吊死了,明儿恰好丢下去祭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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