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你什么都记不住,法理尚可,换到凡人身上则是见一个忘一个。”
冥君在听闻我透露他隐私之后,脸上立马闪现出咬牙的恨意来,“欢期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说你第二次下山就把我名字忘了,到现在你也极少唤我名字,说,是不是又忘了?”
欢——期!!!
冥君心里恨得痒痒,却仍要保持笑脸,“嘿嘿,没忘。”
“那你叫一个我听听。”
大美人那双桃花眼里闪着光透着媚,盯住小鬼精就不再移目。
“叫什么?”鬼精装傻扮憨,实为常态。
美人便直言不讳,“叫我名字。”
冥君是个羞羞鬼,想着混迹过去,“哎呀,你那名字太绕口了,不好叫。昔川君,还非得加个君字。”
“不是这个,这都是其他外人叫的。”
“那叫你什么?”
其实,小鬼精当着我的面早就唤过,如今被大美人逼问反倒扭捏起来。
“随便你喜欢叫什么都行,你若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另起一个也行。”
这可真是分别太久,三言两语就能偏离正道。
昔川君笑意盈面地看着,等着,可冥君憋了半天,还是没叫出来,竟然连在我面前时常偷偷唤起的澈字也没好意思出口。
“那个,你正事说完了,该换本君说了,本君山上还一堆事儿呢。”
昔川君好想拦着不叫不让说,不叫不让走。可眼下大疫当前,自己也确实还有一堆公事要处理,叫名字这种调情的买卖也只能等到太平之后了。
“本君真是有件急事,你们平嘉仓的存粮储备够撑多久?”
果然,当面问起,昔川君都是一愣,若换旁人前来,更是讲不清楚。
大美人停缓片刻,方解君意,便答道,“足够三年。”
“如果闹天灾,颗粒无收,也够三年?”
“说的就是大灾三年,小灾五年。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保障,两百多年来郪国才能长治久安。”
“嗯,还算你们老祖宗有远见。哎,那个平嘉仓是不是也是唱戏的修建的?”
“匙贤?”昔川不得不用这个名字来区分郁轩的先后两世,“呃,他只是帮忙选址在苍谷平原,挂名而已。”
“哈,本君就说嘛,好事儿他一样没干,坏事干了一堆。”
时隔多日,提起郁晚空,冥君还是会心中愤愤。
“这你可得说句公道话,若非他,哪有欢期陪你两百多年,只这一件还算不上好事了?”
“嗯,这倒也算。”冥君不得不承认送我入火算得匙贤一世之功,“他最近在人间可还安分?”
“忙着抗疫,谁还有闲心折腾。”
“你可要替本君盯紧了他,莫让他再来骚扰欢期,他虽然已经答应本君了,可本君心里还是不落定,这个凡人鬼奸鬼滑,坏主意比头发都多。”
“你怎么不说欢期受你□□鬼主意比一群人头发还多呢,当初准许他入梨花境,你不是也相信欢期有这个本事嘛,就算郁轩再狡诈,我看欢期对付他倒也绰绰有余。”
嘿嘿,川爹还是说了句公道实在话,只可惜这些赞美之言我未能亲耳听到,若当场听闻,定会赏他一顿大脸崩子。
“本君怕的并不是唱戏的狡诈,而是他想甩也甩不掉的累世因果。那个童夫人为何会如此纠缠于他,还不是他自己欠下的情债,有些债欠下了,便会身不由己。本君拦着他和欢期的事,宁做千古恶人,也不想让欢期最后因他而伤。嗨,这些你不懂。算了,不说他了。”
“嗯,不说让你烦心的事儿,不提让你烦心的人。”昔川君可舍不得冥君烦恼,立刻顺着君心把话谈聊回来,“你跟我说说特意跑下山来问这存粮储备有何用处?”
“哈!本君要在山上做法!”冥君提到自己的法总会比别的事开心许多,“本君要施法收了今年的雨水,水露至则瘟难祛。只有热旱才能彻底消灭流窜的病体。可是这样一来,人间的庄稼就会欠收,闹了瘟灾再闹粮荒可就不好了,本君知道派人去查那平嘉仓的存粮案卷倒不如直接来问你,反正全国的政事要务没有你不知道的。”
“可施法收雨,会不会耗损你的法力?”
昔川对冥君绝对是真爱,这种时候他总会把小鬼精的安危放在首位,没有赞赏冥君的做法,反而关心起他刚刚恢复不久的法力。
冥君见昔川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