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哪像本君的探灵镜,欢喜镜,观心镜,探火镜,一听就懂。”冥君说起自己的法器总会万般骄傲,虽然在我看来他的法器一个丑过一个。
“那就叫前前镜,不是用来看前世的吗?”我想出个很直白的名字,问了下冥君的意思。
“土,不好听。”
“那叫往往镜,以往的生生世世嘛。”我起名儿大概只会用叠字,因为我觉得叠起来的名字既乖又好记。
“更土。”冥君本不是个文气神,却还总嫌我土气。
“那你看人家叫鸿蒙镜文文诌诌,本就挺好,你还说不知道什么用途,直接叫吧,你还嫌土,真难伺候。”我小声嘟囔着。
冥君忽然想起个词儿,应该是到了嘴边又咽回去那种,“那个,在人间与故友重逢,见面都说什么来着?”
“多日不见。哈!叫多日镜吧!”终于,我能舍弃叠字了。
滚!冥式白眼袭来,“你小子在人间呆得越发不学好了。”
“那也是受人教习方至于此。”我笑咪咪若有所指的看着冥君。
再滚!
“后半句,那个多日不见的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多日不见?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对,对,就是这句,就叫别来镜吧!”冥君得了个自认为十分好的名字,立刻扬起满心欢喜。
“这跟前世有什么关系呀?”我不解问道。
冥君学起那人间的教书老师,摇头晃脑地说,“站在别来镜前,看见镜子里前世的自己,没有一种许久未见,旧友重逢的感觉吗?”
……说实话,意境可以,就是……这名字起的有点儿绕。
“对了,本君破解法镜的事不许告诉旁人。”冥君忽然提醒一句。
“旁人?我还能认识几个旁人?连昔川君也不能说?可是这法镜不是你俩昨天晚上一起拿回来的吗?你又有秘密要瞒着人家,这跟国王和王后有关?”我接连抛出一串问题。
冥君却只回答了最后一个,“无关。”
“那还偷偷摸摸,你可真不厚道,川爹做什么事儿都拿你当自己人,你倒好,从头到尾没一句——你是不是在镜子里看见了大美人的前世之身?”
冥君没有回答。
“一定是了,快跟我说说,他前世是个什么鬼?哈,不会是你的仇人吧,所以你才不敢告诉他,怕他知道以后跟你反目成仇。”
“别瞎嚷嚷。”冥君坐了下来,端着胳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帮你保守秘密,连同之前国王和王后的秘密一并说出去。”
第三个白眼,飘来。
“之前在常风山你捡到那块织锦收好了吧。”冥君又忽然想起一件事。
“收着呢,你别跟我转移话题。”
“你放哪儿了,今天晚上送你归山——”
“停停停停!今天就回去呀?你确定自己法力恢复能给我解咒了?”
“已经让了你一天,要不是昨天晚上有事,你现在早回南殿了。”冥君说得极是认真,一点儿都不像在骗我。
“哼,法力恢复了就是有底气。”我酸酸而语,“要是没有大美人帮你,你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啊!”
又打我头!
“没良心的臭小子,本君残残弱弱,你看着开心是吧。”
“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吧,你不应该事事都瞒着昔川君,国王和王后的事你怕他伤心便也罢了,这么个破镜子你还要瞒着,就太说不过去了。昔川君的前世究竟是谁呀,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告诉,那一定是我也认识的人。”
最后,在我不厌其烦的磨叽之下,冥君终于把昨天晚上的见闻道了出来。
……
三月初八,天黑,就在我兴致勃勃进入海皇巴巴间后,昔川君便暗自把我交给郁轩照料,自己则抽身离场。胎身暂寄在红石城神河府的石雕楼内,昔川君和冥君二人带着墨吞兽悄悄前往红石城南行至谈月湖边的一座废塔,这也是二人此次前来红石城的目的。
谈月湖从天上看像是一弯新月落在地上,就在最北部的月形尖角处,修有一座石塔,据说已有数百年历史,如今早是破败不堪。
建国初期,此塔还由云间府出资修护,后来因其日渐消损,那个地方又没有百姓居住,便也不再受三府重视,更是极少有人出入此地。这座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