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河府东院被昔川君用来堆放草人,做起了临时仓库。扎好的几十个草人立在墙边,剩下的稻草堆放在院角,若不是斗灵池一案突发,昔川君此刻应该还坐在院子里扎草人吧。
“欢期,下来!”冥君不知何时跳到院中,对着房顶上的我喊道。
我嗖的一下跳到他身边,“什么事,冥君?”
“我们玩儿个游戏如何?”
“好哇,什么游戏?”我强挤着笑容附和道。
自从冥君和郁晚空起了争执,我这心里就十分混乱,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冥君也像我一样喜欢小轩窗,并且能同意我把他带回山上。
有了烦恼的孩子自然便会收敛贪玩之心,可冥君却还是拿我当作孩子一样看待。
“我们来比赛扎草人,这院中的两垛稻草,东边一垛归你,西边的归我,看谁先把稻草用完,扎出好看的草人。”
这……是个游戏?
冥君啊,我长得像那五岁孩子,你还真拿我当无知顽童呀!
我又不傻,谁看不出来你这哪里是想跟我做游戏,明明就是要帮昔川君把草人扎完。看来,大美人敬的酒你是喝顺了心,这才又施法又卖力的。
好吧,既然你想玩儿,我奉陪就是。
“赢了如何?”
“随你如何。”
嚯!冥君真是大方啊,条件都不讲的。那我可不客气了,先动手为先。
方才还发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带郁大聪明上山,现在,我若是赢了,冥君就算再不喜欢他,也断难生吞了自己的鬼话。
于是,我和冥君,两阵阴风开始在东院风风火火扎起了草人。好在冥君以法界封了东院,不然这场面被凡人看去,就是堆放的稻草成精,自己捆成了草人,岂不是活见鬼一样。
捋着稻草,扎着草人,我想起了那些在鼓里村战死的九阴军将士们。
“冥君,有一件事欢期不明白。那些奋勇而战的九阴军将士厮杀恶灵,你不出手相救,为何却要插手斗灵池的事,让这些个贪心不足,痴迷不悟的赌徒白白获救?”
“该死的人想救也救不了,不该死的人不想救也得救。”
“可是,当时你若出手,九阴军就不会死。再往前说,冥君若不下山,遇不见碰不到,这些人又都会自生自灭,昔川君也可能难逃一死。”
冥君笑着摇摇头,“可本君就是下山了,这就是生死机缘。你心中认定的该死之人,是因为你看到了他们贪财好色的一面,就像本君在天下人心中亦是最大的坏人,可在欢期心中呢?”
“好人!”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我心中,冥君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真心话?”
“真心话!”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嗯,那你以后就离那个唱戏的远一点。”
呃……才几日光景,冥君就跟凡人学会了声东击西的套路,诓我说了半天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可是,他待我挺好的,人又聪明能干,我还想着回山上时把他也带着,以后让他留在南殿给我做个帮手,当个,冥官什么的。”
“这件事你休想!他连本君都敢诓,就你这脑子十个都顶不上人家一个,他若在你身上下个寂离咒,你还浑然不知给人家卖笑呢。”
“你说方敬的寂离咒是他下的?不会吧,我一直躲在他身后,也没看他念什么法咒啊。再说了,这几天你把我封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我全都看在眼里。”
“那我问你,他是怎么把你放出来的?”
“他说你封印的法咒也不是很复杂。”
“就算是再简单的法咒,你身为一个掌殿都解不了,他一个凡人如何能解,并且放你出来时他念的什么咒,以你的耳力都丝毫不察,你觉得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吗?能在半息之间,就把方敬的元灵从胎身里抓出来,夸你两句就真把抓方敬当作自己的功劳了,你呀,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的控法能力都快赶上本君了,就只是你这个傻子还看不出来!”
被冥君一说,我又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难怪他能指引昔川君找冥君来破那斗灵池的法阵,可是,在郁晚空这一世他也没这些本事呀。难道是因为被我打开心轮,把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