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界的忽然关闭,将我和冥君甩了出去,来不及抓那只丑怪物,我放下被吊在空中刚刚险些丧命的欠债赌徒,带着他在最后一刻从元灵牌里冲了出来。
这是哪里?
我和冥君一脸茫然。
身处荒野,旁边躺着那个被我们救回来的凡人,看他起伏的胸脯,应该还活着。
“冥君,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此人逃离京城,应该是跑到这里,被魂牵将元灵抓了回去。走,我们回京城。”
“那这个人呢?扔在这里会不会被野兽吃了?”
“当然会。”
“啊——?那我们救救他呀!”
“凡人自有命数,你若强加干涉,便会反遭其害。”
“那你在鼓里村里为何还要救大美人?”
“他死期未至当然要救。”
呃……反正你是死神,怎么说都有理。
冥君在前面走着,我刻意放缓几步,跺着大地说道,“这山里的飞禽走兽,你们听好了,本神在此劝你们善良,莫要趁人之危,就算是饿极了,也好歹等人家醒过来再吃,总不能让人家死得不明不白。”
也不知道神这一番话有没有用,嗨,可怜的人儿,神也只能帮你到这里,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了。
……
须臾间回到京城,冥君非要用扇子查看城中何处有异象,而我却一直在担心郁晚空的胳膊。
于是,恢复原形的我又使出了看家本领,娃娃哭。
“我要去看小轩窗!我要去看小轩窗!”我的聒噪之音果然让冥君受不了了,又或许是他也觉得自己在人间斗勇除恶还行,至于什么查找线索与人斗智实在是不太擅长,最后,只能无奈地背着我回了花朝酒庄。
未进门时,一股浓烈上头的酒气便扑鼻而来,莫不是这全庄的酒坛子都被打翻了吧。
伙计们拎着水桶进进出出,紧张地忙里忙外,还真让我猜着了,果然是地下酒窖走了水,全庄上下正在奋力救火。
酒庄的方老板身受重伤,已送去就医了。
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啊,可惜了那一窖醇香的美酒。
染霁云和郁晚空从酒庄里出来,上了门口的马车。
见他胳膊仍在肩膀上挂着,我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不对!他为何一直垂着左臂,上车时也只用右手扶一下车门?
“冥君,凡人的元灵之身若是残缺了,肉身是不是就不会动了?”
“当然。”
冥君如此肯定又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将我狠狠戳在原地,冥君啊,你能不能说得委婉一些,含蓄一些,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呀。
哇的一声,我又哭了出来。
“小轩窗的胳膊没了!哇——!你快救——救他呀!哇——!他的胳膊不能动了!哇——!”
“他的胳膊又不是为本君而断,本君如何救得了。”
嗯——?
“那冥君,你不是会许多什么补魂织魂回魂的各种术法吗?你给他施个法,胳膊不就回来了吗?冥君是万法之主,还有什么活人是你救不了的。”
我扯着冥君的头发晃来晃去,冥君教我的术法一个没记住,关键时刻磨人的本事绝对一流。
“本君今日若是救他,只怕他日后万死也还不了本君的人情,你若想他此后生生世世皆是苦海渡日,磨难重重,那也行。”冥君说着,抬起手来,便要对着马车里的郁晚空施法。
我这才反应过来,郁晚空的灵身是为救我而伤。若冥君此番施救,便会让他欠了死神的债。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比生死还要大的债那可怎么还呀!
我伸手拦住冥君,“还有别的办法吗?”
冥君看看我,再看看已经驶离酒庄的马车,“办法有,只是要委屈你,欢期可能接受?”
“能!”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连什么委屈都没问,就敢这样回答。
车内,郁晚空正在与染霁云盘问是谁拉他入的灵局。
染霁云吱唔半天,看那样子就是不想回答,“哎呀,轩弟,你就不要逼问我了,我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会没命的。如果有人问你,你也不能说出我的名字,否则你也会没命的。去年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局友,不小心说出了自己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