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你觉得自己有我好看吗?还有你胸里填的东西太硬了,你的客人抱你不会硌手吗?”
“……”
空气诡异的安静一秒。
然后,她勾起笑容,不着痕迹把长发剥下来挡住胸口,“公子说的什么话,奴家听不懂呢?”
江迟暮与他对视,面无表情,“别挡了,别人傻我可不傻。”
那胡姬开始嘤嘤哭起来,“公子,你不喜奴家便罢了,何必要这么污蔑我?奴家孤身来中原,本就颠沛流离,你居然还要说我是个男人,呜呜呜……”
她梨花带雨的脸被一只手挑起来,胡姬心中一喜,摆出最好看的角度,委屈看向那公子。
那公子轻笑了声,打量着她的脸,温声问:“你既然出身西域,那应当知道折月宴将近,许多西域马戏班子都到了京城……”
胡姬迷茫的点头,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下去,就近找个马戏班子,找里面红鼻子蹬车轮,脸上抹着油彩的那人,他叫小丑,你让他下去,你来蹬,你比他优秀多了。”
江迟暮声音温柔,可胡姬的脸却越听越青。
就算他不懂什么意思,可也能感受出这是在嘲讽他可笑。
他登时绷不住表情,打开江迟暮的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你……你!可恶!”
此时,没了刻意装出的妖媚,再配上那张轮廓有些凌厉的脸,才看的出他是个男人,只是长的好看了些。
江迟暮笑了声:“终于不装了?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那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嘴里嘟嘟囔囔,江迟暮听不懂,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胡人的脏话。
被人骂着,江迟暮到没什么气愤,反而悠然自得的饮酒,那胡姬骂累了,也站不住,怒气冲冲的坐下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明明我装的这么好?”
他死活想不出自己完美的伪装为何会被发现。
“呵,你猜?”
“你们这些中原人,真是阴险狡诈,个个都说我听不懂的话!”
“中原人?我可不是,你没见我生着与你相同的眼吗?我娘可是胡人。”
那人冷笑着打量他一番,“我们胡人里可没你这样的软脚蛋,一看就是被中原的锦帐养成了孬种,啧……”
他似乎颇为瞧不起长在中原的胡人,对江迟暮没有丝毫善意。
“那你呢?青女姑娘……还是公子?你扮着女装来讨好一群软脚蛋,这就是你们胡人的英姿?那我算是长见识了。”
一听自己的名字被戳穿,青女登时慌乱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江迟暮,满脸警惕,说了句胡人的话。
江迟暮没听懂,微微歪头,青女才松了口气,但依旧冷冷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青女?”
江迟暮被逗笑了,他觉得这人蠢得可爱。
“中原胡人稀少,更何况这是漏影春最高处,寻常人根本上不来,整个京中,除了漏影春闭门不见客的青女,还能有第二个胡姬出现在这里吗?”
青女一愣,讷讷点头,却很快反应过来,瞪他:“那你是谁?我从没在漏影春见过你。”
江迟暮偏头喝酒,“我就是个喝闷酒的客人罢了。”
青女可不信,但他却难得对眼前人产生兴趣,自几十年前宁朝皇帝斩杀天下胡人,又设下界限,不可令胡人随意踏足中原起,中原便很少有胡姬了。
后来有的寥寥数人,也不过是或被蒙骗,或被利诱的可怜人罢了,但凡入了中原,向来地位低贱,沦落烟花。
可看着眼前人,虽是胡人后代,可穿金戴银,富贵荣华,显然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喂!你娘是谁,你是怎么落到中原来的?”
江迟暮似笑非笑看他,反问:“那我倒想问你是怎么落到中原来的,还要女装见人。”
青女急了。
“关你什么事!”
江迟暮探手,“我也一样,关你什么事?”
“你!”青女被他气的哑口无言,脸色忽青忽紫。
江迟暮晃了晃喝空的酒坛,“不如这样,我们赌一局,谁赢了,谁便回答另一人的问题。”
“怎么赌?”
江迟暮随手摘了一块瓦片,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