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什么阿猫阿狗,没听过!何必在意!”
他推着楼守心就进了阁,当然,没忘记自己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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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二楼包厢内,琴女坐在屏风后,弹的是清雅的曲子。
可一桌喝酒摇筛的世家公子,却个个混不吝,脸色通红的挤在一起,不知说到什么,爆出哄笑,“那江九在床上叫的肯定骚……”
“那当然,折月五艳之首,花名满京呐……”
江家七女嫁人的消息虽传得广,可能来漏影春的,谁不是豪门贵胄,消息通天。
他们都知道真正嫁的是江家九少爷,这下,爱他的,恨他的,妒他的,瞧不起他的,都炸了。
虽然这群纨绔荤素不忌,小倌也玩的不少,可却没人愿意屈身人下。
平日最艳福不浅的江九嫁给男人为妻,屈意承欢,一群人酒桌上不知顽笑了多少次。
在他们这群昔日玩闹的少爷圈子里,江迟暮早已沦为一场笑话。
今日,众人喝的多了,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气氛火热,话语更是放浪猥亵。
短短片刻,琴女的曲子已断了好几次,到最后,一声铮鸣,琴弦尽断,琴女再也弹不下去,冷着脸起身离开。
就在此时,包厢门突然一声巨响,被踹的在墙上弹了两下,这熟悉的进门方式让屋内众人都安静片刻。
然后,一双修长的腿迈进来,红衣公子眼中含笑,桃花眼里碧色流淌,笑眯眯盯着那吵得最欢的人:“哦?之前倒不知道林兄竟对江某如此倾慕,竟连此刻都能臆想着我塌上之态……早知如此,到该让林兄好好见识一番。”
他又看向站在门前怔怔望着他的琴女,轻轻点头,温声道:“让姐姐受惊了,你下去歇着,不必担忧。”
琴女呆呆看着他,泪水盈睫,过了许久,才低下头,行了一礼,“公子安好便好。”
她转身离开,关上门。
熟悉的声音一传来,屋内酒盏掉落连响了好几声,众人目瞪口呆,好久才扶回下巴,惊骇的望着江迟暮。
“江九?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脸色酡红,醉的狠了,痴呆了一般。
江迟暮走上前去,轻笑,“你什么?几日不见,林三公子结巴了不成?”
他半靠在桌沿,沾了沾壶上的酒液,点在舌尖,低声笑道:“新酿的黄粱梦,真没味道。你们缺钱了不成?来漏影春就点这种酒?”
漏影春的酒,最好的还是百年的无有乡,唯有玉如娇院外埋着三坛,被江迟暮喝没了两坛。
再往下,便是千日醉,漏影春招牌。
唯有这最低等的黄粱梦,味道寡淡,酒性剧烈,一壶就醉,第二日只得头昏脑涨。
如名字所言,黄粱一梦,醒来便空空如也,喝了个寂寞。
唯有那些强撑着面子来漏影春的落魄子弟,才会点这种酒聊以慰藉,却没想到他们一群高门子弟,也喝上这种酒了。
他却不知,因他们对江迟暮的狂言,玉如娇知会了楼里,只能卖他们最寡淡的黄粱梦,为此这群高门子弟多次抗议,但不过是无谓抗争,若他们不识好歹,以后连迈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只得接受,越喝越愁,越喝越多,最后落个烂醉。
眼下江迟暮身前就有个醉的狠的,双眼发直,坐都坐不稳,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看着他。
他忽而睁大眼,不可置信,如坠梦里。
“江……九?你是江九?”
江迟暮有些疑惑的歪头,“是我,你是哪位?”
平日混在一起的贵公子不知有多少,这位更没见过几面,江迟暮实在记不清了。
可那人却脸色忽而红起来,眼中带泪,痴痴的看着江迟暮。
江九,他居然又见到江九了。
自江迟暮嫁了人,他才怅然若失,可却为时已晚。
无数个日日烂醉的梦里,他都后悔,为何当初不曾朝他示好,便是当一刻的入幕之宾,都是三生之幸。
他越想,心中越郁郁生恨,看着穿着红衣的美人,心中全是偏执的占有欲,眼里狂热,满是情/欲,呼吸也逐渐粗重。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