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讯全都聚集了过来。
这是一个铁质的密码箱, 箱子不大却很坚固。
林军官拿过密码箱粗暴地用手掰,又抡起拳头锤,密码箱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 暴力没用。”
游弘翊从林军官手上取走密码箱仔细端详,发现箱子上的图案和船长室的图案很像。
他偏过头对唐半夏说:“我来解密码, 你带着大家继续找线索。”
唐半夏点点头, “嗯,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
游弘翊抱着箱子往楼上走, 其他人回到长桌旁坐下。
“如果身份有隐喻……可能搜证线索也存在着隐喻。”唐半夏支着下巴, 垂眸盯着面前的茶杯分析道,“我们可以尝试用剧本杀里的线索来推测游戏设计者的隐喻。”
赵姓女子对她无比信服, “唐法医, 你已经找到规律了吗?”
“目前还没有完全找到, 不过可以尝试一下。”唐半夏视线落在周记者身上,“比如说周记者, 我在你的房间搜到你有好几张游轮的船票,你是经常乘坐游轮往返东南亚?”
“没错,我其实就是一位战地记者。”周记者点点头, “我会把拍到的照片发表在港城的报纸上,让更多国家看到侵略军的暴行,从而获得国际援助。”
“方才唐法医说剧本杀里的线索是在隐喻真实情况。”刘富商疑惑地看向周记者,“这条线索和你在十年前的现实案件中有什么投射呢?”
“这个……”周记者咬了下唇迟疑片刻, 说道, “其实我以前去过翡翠岛, 而且我也见过案子中死去的这对父女。”
赵姓女子有些好奇:“你之前也去翡翠岛旅游过?”
“算是吧。”周记者说, “我第一次去翡翠岛的时候刚辞职, 就想出来散散心。也就是在那次旅行中认识了露营岛上的那对父女, 我在岛上住了好久,并且还在这段时间写出了我最畅销的一本小说。”
“那照你这么说,你也不成了明好人了?”林军官蹙着眉问,“那我们推理案子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把你排除了?”
张留学生忍不住插话,“林军官你玩剧本杀能不能不要这么贴脸?”
“这种时候你还管什么贴不贴脸?破案要紧!”林军官指着宴会厅中央的那一箱炸弹反驳道,“咱们可是还守着一箱子定时炸弹呢!”
“容我打断一下。”刘富商茫然地问,“贴脸是什么意思?”
“怎么给你解释呢……”周记者绞尽脑汁解释道,“不停的用场外因素推理、为自己做担保,这就算贴脸。”
刘富商尴尬地摸摸鼻子,“我……还是没听懂。”
“给你举个例子。”张留学生举起两根手指做发誓状,“我发誓我是好人,我要是说谎出门就被车撞死!”
他放下手臂,“这就叫贴脸发言。”
刘富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们别打岔。”林军官不耐烦地摆摆手,“别管贴不贴脸,我就是怀疑记者!”
赵姓女子:“游戏规则提到过只有凶手可以撒谎,你怀疑她也没毛病。”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话。”周记者抬起下巴不服输地看向林军官,“如果你怀疑我的话,那我也要问你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被捕的消息,既然你已经被侵略军抓住了,你又是怎么登上长兴号游轮的?”
林军官爽快地承认:“我的确是被捕了,但在侵略军转运我的时候,我的副官和我的警卫把我救了出来。”
“这倒是对上了。”张留学生恍然大悟,“我在当年的新闻上看到过林军官的新闻,新闻上说他因为破产欠了很多钱,法院限制了他的消费和他的出境。不过你出境都被限制了,你又是怎么出国的呢?”
林军官解释道:“我当年输掉了最后一场官司被法院强制支付欠款,我没有支付欠款的时候当然会被限制消费和出行,但是我卖掉了江城的别墅和我的两台车,欠款都被我偿还清了,对我的限制自然也是取消了。最后还剩下几千块我就报了去翡翠岛的旅行团,想着出去散散心。”
他摊手,“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在他陈述时赵姓女子一直在翻看自己的证物袋,等他说完,她在长桌上拍下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