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错,涂了薄薄的一层口红,颜色很淡,衬得她肤色比平日更加白皙,霍屿辰看得眼热,已经想亲很久,没想到让棉花糖占了先。
顾柔下意识碰了碰嘴角,“是吗?”
她打开随身包包拿出口红,黑亮的眼珠转了转,“没带小镜子,你帮我补。”
这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任务,霍屿辰怕自己弄不好,顾柔说:“我对你有信心,我火山哥什么都行。”
大概是受到天涯的影响,最近她总是很皮地叫他“火山哥”。
霍屿辰只好接下这个任务,拧出一小截口红,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高一点,细致帮她涂抹,后来大概是涂出去一点,他还用纸巾蹭了蹭下唇边缘。
完事儿后他左右瞧了瞧,“好像还不错。”
顾柔也没检查,就那么拿着缺了一个花瓣的棉花糖接着往前走。
霍屿辰有点无奈地跟在她身后,扯了一下她的双肩包,“等会儿,口红放回去。”
顾柔站在原地等。
他拉开拉链,把口红丢进去,忽然瞥见她那小圆镜好好地躺在包里呢。
在那之后的时间,霍屿辰心情都很不错,牵着她的手有事儿没事儿凑过来亲一口,顾柔有点不满:“口红都白涂了。”
他满不在乎,“我再给你补。”
天涯回头本想催他俩跟上大部队,不小心看到,“啧啧”两声,一把摁住也要回头的大陆,“后方有敌情,单身狗速速撤退。”
从长青山回来的路上,车子路过一个路口,那条路两侧都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树,进出都是豪车,霍屿辰看了两眼,将目光移向别处。
顾柔察觉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握了握他的手,“怎么了?”
他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我爸家。”
顾柔没有说什么。
隔了会儿他说:“改天陪我回去一趟吧,我想拿个东西。”
顾柔轻声说好。
这些天莫仲良都没有出现过,听说去了深圳,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
霍屿辰赶在那之前带顾柔回了家。
那天不是周末,他们晚上下班后打车去了别墅区,他很小的时候曾经住在这里,整栋房子跟印象中比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深沉低调。
院子里没有车,一楼亮着灯。
他已经没有家里的钥匙,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您找谁?”
霍屿辰刚要开口,那个阿姨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但不太敢确定:“你是……小辰?”
霍屿辰薄唇抿着,“是。”
阿姨有点激动,“你这孩子长这么高了,我在先生的手机相册里见过你高中时的照片。我是秋姨,还记得吗?”她热络地让出进门的路,“先生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你先进来坐,我给你切个水果,对了,我还得给先生打个电话。”
霍屿辰没想到当年家里的阿姨现在还在,不过那时她刚来没多久他就跟母亲回北京了,对她印象并不深,“不用了,我拿个东西就走,您不用忙了。”
秋姨看向他身旁水灵灵的姑娘,霍屿辰说:“我女朋友顾柔。”
秋姨笑得很和善,“顾小姐。”
顾柔忙说:“您叫我名字就好。”
霍屿辰并没在一楼多做停留,“我妈留下的东西都还在吗?”
秋姨说在,“先生都没动过,还在原来的卧室里,不过先生现在不住那个房间。”
霍屿辰点了下头,牵着顾柔上楼。
当年霍屿辰的母亲带着恨离开,除了紧要的东西,并没带其他。
后来抑郁症严重时,霍屿辰时常听她提起一支口琴,说是小时候外公送她的,忘了带回来。那时霍屿辰说替她取,她又发火,不肯让他走。
虽然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提起这事,但霍屿辰还是记挂在心上,准备回北京时带给她。
他很快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支口琴。
从房间里退出来时,他看向走廊尽头的那扇白色的门。
那是他小时候的房间。
这是顾柔见过的第三个霍屿辰的房间,意外的是,这间房的陈设跟他北京家里的房间非常相似。
男孩子都喜欢的车模手办,各种玩具,塞得很满,像个小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