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宫里殿檐的圆柱,经过两边拱立的禁卫,郑泽迈步走进这座大殿之中,同时他在心中默默感应着剑匣的存在。
大殿中的陈设倒是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金碧辉煌,只是古朴典雅,从中也能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来。
在一名内监的引导,走到堂下,他看到了坐在正上方的韩王,两撇胡子和似是怀胎八九月的肚子,让人产生深刻的印象。
“郑泽见过大王!”郑泽拱了拱手,微不可察地弯了下腰。
“郑先生免礼。”高台之上,坐着的韩王缓缓说道:“先前张相国就向寡人说起过你,想不到在新郑还有如此人杰,听说是先生书写了《战国策》?”
对于高高在上之人的提问,郑泽没有思索,缓缓说道:“大王明鉴,在下随便写写,他人随便看看就好。”
听他这么回答,上面的韩王安沉默了一小会,复才开口道:“那陈字之纸张也是出自你手?”
“刻字太累,在下只是想省省力气,所以弄出了此物。”郑泽随口说道。
上面的韩王被他这种论调又弄沉默了一会,比上次的时间还稍长一些。
“你既是韩国之人,又有如此见地,何不将此法献给寡人,只有在寡人手上才能将这纸张发扬光大,体现这纸张的大用。”
闻言,郑泽心中毫无波澜,抬起头,看着彷佛似乎自信地无比真实的韩王,澹澹说道:“此法有儒道墨三家属意,在下一人拿不了主意。”
听着郑泽的推脱之辞,韩王深深地看着堂下的年轻人,“先生当真不仔细斟酌一二?在寡人面前,权势爵位、财富珍宝、美人佳丽,你可以尽管提,寡人都能满足你!”
郑泽面容带笑,韩国能付出的东西,都像在空口套白狼。韩王安如果说,可以让自己体会一下当韩王的快乐,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种话他可不会主动说,“请大王恕罪,在下对权势、财富都不感兴趣。”
郑泽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韩王安皱了皱眉,思索着他言语中的差异,“先生为何对美人只字不提?”
闻言,郑泽满是诚恳,缓缓说道:“不敢欺瞒大王,在下对美人还是有些兴趣的。”
韩王安轻哼一声,“你倒是诚实,既然如此,只要你献出造纸之法,寡人便赏你美人,你要多少,便给你多少!”
可面对这种充满诱惑的承诺,郑泽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在下已有心上之人,这世间无人比她更美。所谓弱水三千,我只想取一瓢饮。”
对于郑泽这虚伪的论调,韩王安有些不耐烦了,“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美人,寡人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美人!”
说完,韩王安对着侧边喊了一声,“明珠!”
听见他的声音,一道穿着暗紫色长裙的美妇人款款从偏角走出,坐在韩王安面前,“臣妾在。”
韩王安对着堂下努努嘴,“去让郑先生瞧瞧,什么才叫美人?”
“王上,您好狠的心呐,怎么忍心让人家给别人看呢!”这位端庄又魅惑,沉稳又妖艳的碧海潮女妖,一喜一嗔之际无不透露着酥骨蜇心的风情。
就连郑泽感受着眼前的场景,也觉得这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女人玩得有点变态。
没有在乎他的想法,上面的两人继续在郑泽面前呈现出刻意的景象。
“若能得到纸张这种能为子民带来福音的东西,把你送给先生又有何妨?能为我韩国谋福,是你的荣幸。还不快去?!”
闻言,明珠夫人似乎有些犹疑不定,最终还是欠了欠身,轻轻说道:“臣妾遵命。”
说完,她起身缓缓走下台阶,从郑泽的视角看去,那一双被暗紫长裙包裹的长腿,上面镂空若隐若现的细柳腰肢,最终视线定格在明珠夫人的道理之上,留恋于此,都要让人无暇欣赏她曼丽的脸蛋了。
虽然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但这一幕却被明珠夫人完美捕捉到,她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翡翠虎那家伙还真没说错……
高台之上,韩王右手握拳杵着自己的脸,斜躺着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姿。
郑泽正襟危立,感受着朝着自己靠近的女人。当她站在自己的身边,他才发现穿着高跟的明珠居然不比自己矮。
一只精巧的手搭上了肩膀,明珠的眼里似乎泛着秋波绵绵,咬了咬唇瓣,对郑泽眨了眨眼,轻轻说道:“那先生觉得,臣妾美么?”
一阵阵香风扑鼻而来,这不是那种齁鼻的香,而是有种令人上瘾,闻到之后有种忍不住想要大口多吸几口的感觉。
对于这种外道之术,郑泽是有一点感觉,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火魅术无法侵入他的内心,这种在人意识澹薄之时才能发挥最大效果的法子,对他的作用,也很微弱。
包括眼前假象,他其实也是能看出来,而且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但是看了眼明珠,郑泽还是咽了口口水,一副心动却又“不敢”妄动的样子,“夫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