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祁老爷子想开口大骂,但是此刻的他却不能,自己在村里要有长辈的样子,在孙子面前也不能脱了相。
祁名自从在老杂毛那试验成功后,稍稍的减少了点分量,捡着闲暇的功夫,又制作了一批爆竹。
“我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的是老杂毛,他出现的正好,现在燃起村民的恨意了,但还不够,我要再给他们添上点响声。”
于是村民又是彻夜的不眠,不眠的当然还有三人、六畜、祁老爷子,祁家父母。
几经而下。本想本着为老而尊的祁老爷子,靠着厚脸皮,任由他们说去吧,事后就会消停下来。但不曾想坏事连连,这次真的收敛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祁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
而这天祁老爷子的暴脾气一时也收不住了,对于敲门的人都是一顿破口大骂。
不曾想今天来的人正是陆先生。
“我说祁老先生,您这脾气得改,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下,发这么大的火,让人看到多不好,关键伤了自己身体可不值得。”陆先生阴阳怪调的说着。
“噢,陆先生,来来来,我这里有刚烧的茶水,给您沏上。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哪是您一贯的作风,这么多年,您可是不曾迈出书院半步的主。”祁老爷子也不甘示弱,心里本来就想着生气的事情,但是对于陆先生的到来,还有刚才的辱骂并没有做出解释。
“你家的孙子,这几日在我书院没少作妖,水猴被他蛊惑的经常下水,他的娘亲来过书院好几趟了,让我看管着你家的三人,你也知道没有特殊情况,我平时不会走出庭院半步,他们三个太不像话了。你瞧瞧哪里还是个孩子,那心智恐怕不在你我之下吧。”
陆先生和祁老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虽说陆先生这话是说祁名的不安生,但在祁老爷子耳朵里,就像是对他的褒奖一样,爱听,受用。
“我那也是不安生啊,祁老哥,你是村里辈分最大的,好多人忌讳,在您面前那是怒不敢言。结果都跑到我这里来,让我好生劝导你一番。哎,村里这么多年的平静都给打破了。我还听水猴说,是祁名告诉他,谁的坟头埋着好东西,还让他去挖。你说这哪里是孩子干的事情吗?而且村里稍大的人,也隐晦的向我说起,必须让外家姓离开村里,还有就是祁名必须离开。不能再待下去了。”陆先生眼看祁老爷子这样的护犊子,只能加点猛料了。
“什么!谁家说的,我这就去找他,我看谁这么大胆,敢骑到我头上来撒野。”祁老爷子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陆先生,你的学问最深,我们都是一身的粗俗不可耐,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自从祁名出生以来,村里人就没有上过好话,这么多年对我们家甚至疏远了太多。我也想让他能够快快长大,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可他毕竟是个孩子,你说,村里都是这么大个人了,跟个孩子生气个什么劲。我也不隐藏,村民很少有能像我这样外出的人,谁都不能离开这里太久,这也可能是我们祁家人的命吧。你说把几个孩子赶走,村民们他们忍心吗?”
祁老爷子踱着步子,两手背在后面,显得很平静,但是这语无伦次的话语道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我有个好主意,你也知道我有个得意的门生,他还有不长时间就要到来,我可以让他带着这几个孩子们出去,他那里安全,而且能够保他们一世平安。”
“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
“我都把自己当做咱们村庄的一份子了,你的孙子有个好歹,你拿我是问。”
“这事我还要考虑一番,即便我同意,祁名爹娘又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的同意的。”
“这事我从中当做说客,你呢强硬一些,问题不大。还有就是这些日子,晚饭过后让三人来我这里,你那孙子不是寻常人,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慢慢的孤独终老,那样对他还有对他们都不公平,金鳞岂是池中物,金磷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您说是吧老哥。”你别说陆老头来的路上就把说服祁老爷子的话想了个遍。
“其实我也有私心,你看我们二人年纪相仿,我就把祁名认作自己的干孙子,咋样?这样一来你我都有所想,我无子嗣,这样岂不更好。”
“好……好……”
“老哥,我再向你透露一个秘密,你家孙子,那可不是寻常人,这不假,但是他将来必将有大作为,我认他当干孙子,我也是有私心的。咱们可说好了,每天晚饭过后让三人来我的书院,我要对他们好生调教一下。”
两人秉火沉谈许久,另一房间中,祁家父亲安慰着祁家母好久,祁母哭泣的声音,让祁名担心起来,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让一家人都跟着遭罪,不得安生。
灵儿的房间灯还在亮着。
祁名风尘屋里的灯也在亮着。
无眠。
“我的离开对于母亲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风尘,你给个反应,不要总爱站在窗户前,默不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