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救命。”
眼看着人都快要淹死了,暴躁侍卫眼睛一瞪,搜寻了一个麻绳像套圈似的将人套出来。
一个屎黄色的人挣扎着上岸,就连眼睫毛上都沾着颜色,浑身黏腻的感觉让祁暮远一边干呕一边疯狂地嫌恶自己。
“你别乱甩啊,你们几个快去把这个小黄人绑住带走。”
被点到的那几个侍卫面露难色,拿着绳子小步挪动着上前。
历经艰难,几人将祁暮远送入刑部大牢,头也不回地就跑了,跟他多待一息那都是折磨。
进了刑部大牢,只有一个人捏着鼻子给他送了两桶水,至于专门给他找个地方洗澡,那是不可能的。
旁边本来还想跟他打好关系的狱友,嫌恶的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另一边注意着这一切的系统,也万分嫌弃的将屏幕推得远一点,虽然它没有胃,但也同样恶心他。
“来人,告诉刑部尚书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要审问出他背后之人。”
系统迷惑,【他不是临时起意吗?哪有什么背后之人?】
苍珞面无表情,【是啊,哪有什么背后之人。】
将之前的视频反复回放,系统了悟,锱铢必较,不愧是女皇陛下。
国师亲自发话,刑部尚书连夜审问祁暮远,各种刑罚都给他上了一道。
“死鸭子嘴硬,说,指使你的到底是何人?”
被绑在刑架上的祁暮远摇摇头,“没有人指使我,你杀了我吧。”
咻地一鞭子,祁暮远闷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了。
“大人,他晕了,还要继续吗?”
刑部尚书揉揉老腰,叹着气摆手,“不了,明日再审。”
夏蝉不厌倦地滋滋叫着,一轮残月隐藏在云雾之下。昏暗压抑的牢房内,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明丽的身影。
袖袍一挥,看管犯人的狱卒无知无觉地倒在地上,只有苍珞对面的祁暮远悠悠转醒。
恍惚间看见苍珞的身形,祁暮远目眦欲裂,“你这个妖孽,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有胆量。”
“居然真的是你。”祁暮远呲着牙,满脸的凶狠之色,“你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什么?”
太过弱小的人连凶起来都不能让人生气。
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椅子,苍珞施施然坐下,又是那句,“你猜。”
“我不想猜。”祁暮远恨声大叫,“要杀就杀,总有一天他们会认清你的真面目,我在地下等着你,哈哈哈。”
“真面目?”苍珞双腿交叠,恶劣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她脸上,“我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本性。”
“不可能!”祁暮远急切地反驳,“父皇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妖孽在身边。”
修长的手指左右摇晃,苍珞道:“你太小看祁振的格局了,为了祁国的强盛,牺牲一点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祁暮远瞳孔骤然一缩,像是逃避什么似的飞快摇头,“不,你说的不对。”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苍珞龇着小白牙,“你真的以为仅凭一张被我施了幻术的脸,他们就真的不认得二皇子?”
“不,不,这都是妖法。”
“你的那些信物还有书信,我可没有暗中拦下,你猜猜这些又是为什么石沉大海呢?”
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凝视着苍珞的那张笑脸,祁暮远崩溃地命令道:“你闭嘴!闭嘴!”
他越是崩溃,苍珞就越是开心,眼底浓烈的恶意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再过几个月祁涣璋就要登基了,坐上你梦寐以求的龙椅,而你只能在这脏污黑暗的牢房里,听着外面的盛况再无翻身之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好狠心。”
满含痛苦的泪珠霎时从眼眶中落下,祁暮远胸膛颤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下场。
痛哭流涕的祁暮远眼睁睁地看着苍珞在他眼前离开,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隐约能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句,“既然天道不管这因果,那就由我苍珞亲自动手。”
两个月后,祁振因病去世,太子祁涣璋择日登基。
麻木地躺在潮湿的稻草里,祁暮远生无可恋着听着外面的动静,闭上眼睛慢慢失去了呼吸。
坐在皇宫最高处的苍珞也睁开了眼睛,两根手指轻轻在空气中一捏,一坨黑乎乎地人形雾气像是被拎着后颈,挣扎扭动着。
这正是祁暮远的魂魄。
“你不是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苍珞含笑的声音响起,“现在你准备怎么不放过我?嗯?”
手下的人影瑟瑟发抖,他一只脚都飘进地府门了,这个妖孽硬生生地把他给拽回来了。鬼差没抢过不说,还被打了一顿。
这下祁暮远是真的明白她的厉害了,老老实实地不敢再有大动作,“国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弱弱举起四根手指,“我发誓我到地府之后一定好好改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