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
卓含秀忽然离座而起,惊恐不安的眼睛到处打量着周围的空气。
“喂。”
“啊!别过来,别过来。”
双腿发软的卓含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不知所措地在空中抓挠。
背后的保安尴尬地收回手,他只是想问问她还好吗,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就是她吧,快,带走。”
正当这些保安不知道拿卓含秀怎么办时,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出现了。
苍珞颔首,“对,麻烦各位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XX精神病院的字样在卓含秀眼前闪过,她步步后退疯狂挥手,妄图以此来喝退他们。
对付这样的病人,他们得心应手,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低声劝哄道:“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更加害怕的卓含秀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一下子方寸大乱,尖叫一声就要冲出去。
还好医生们眼疾手快,直接钳住的两条胳膊,将她强硬地拉上车。
车厢内不断传出不堪入耳地怒骂,苍珞抹了抹眼角,叹了一口气,对着医生说道:“建楼的钱明天就到账,你们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她。”
男人眉眼立马就上扬了起来,“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对她特别关照的。”
等到救护车走后,保安们望着苍珞落寞离开的背影,纷纷替她不值。
“多好的孩子啊,摊上这样一个妈,夫人一定很难过吧。”
“丈夫成了植物人,妈妈上门要钱,还有一个人撑起偌大的公司,夫人这段时间过得真是太不容易了。”
“夫人还不计前嫌叫了医生,这样孝顺的孩子不多见啊。”
“是啊,我刚才还看见夫人偷偷抹眼泪了。”
... ...
检测到这一切的系统:眼泪?哪儿呢?暴君这手段,鳄鱼看见了都得递根烟。
苍珞伸着懒腰,耳边安静下来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
又解决了一个,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想来想去苍珞有点儿难以抉择,这个世界除了白桃之外,时亦身边几乎全都是算计她的人。
不过还没等苍珞主动摇人,就有人上赶着来求虐了。
“闺女啊,你就给我三千万就行。”
面前的男人胡子拉碴,长到耳下的头发打着绺贴在头皮上,朝她要钱的手黝黑粗糙,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光亮。
“我以为你们拿了席陌轩的钱,就应该跟时亦两清了。”
时程搓着手,略带讨好地说道:“那些钱都还了赌债,你就再借我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了。”
一根手指坚定地竖起,他言辞恳切、态度果决,又将自己搞得这么惨。
要是以前的时亦心一软,说不定就同意了。
但他现在面对的是苍珞。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太多次了,趁着我今天心情还不错,赶紧跑吧。”
后面的保安蠢蠢欲动,时程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苍珞面前。
“这真是最后一次了,今晚要是再不还钱,他们就会要了我的命啊!”
“时亦我好歹养了你十几年,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再帮我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苍珞垂眸看着脚下这个卑微到尘埃的男人,她想不通也搞不懂,那个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不过她也不需要搞懂,一个连基本自控能力都没有的人,不值得费心。
穿上一件外套,苍珞朝着门外走去,“带我去见他们。”
“好好。”时程内心一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夫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苍珞朝着王妈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又拒绝了保镖的跟随,独自一人跟着时程去了赌场。
“钱呢,带来了吗?”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叼着烟抖着腿的男人,流里流气地诘问着时程。
时程在一旁点头哈腰地恭维着,“黄哥,我这一有钱马上就赶来了。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哪回没把钱还上。”
“算你识相。”
黄树拍拍时程的肩膀,看见他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脸又沉了下来,“钱在哪儿呢?”
时程谄媚地笑着,然后指了指门外。
穿着一身藏蓝色洛丽塔的苍珞缓缓推门而来,黄树舔了舔嘴唇,凑到时程的耳边,“你这是要把你女儿卖给我?”
“黄哥您误会了,我女儿有钱,我是让她来还钱的。”
黄树一巴掌拍到时程脑袋上,“误会什么误会,既然来了怎么还钱得由我说了算。”
“哎,黄哥!”
黄树一把推开碍事的时程,以自己认为最帅的姿势走到苍珞面前,“美女,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苍珞直接忽略他的话,看着时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