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想谋财害命吗?”
车子刚停稳,孟子任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开门下车,晚上本来就没吃饭,现在吐出来的只有苦水了。
胃里还在抽搐,他扶着大树微微喘息,眼角的余光突然察觉到熟悉的建筑,倏地看向那个正在抱臂欣赏他惨相的女人。
“看来你都知道了。”眼中泛起杀意,孟子任直起腰一步一步走近,“你一个人带我来这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苍珞面色猛然一变,神情既有惊慌又有些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果然是没脑子的女人。
一只手虚捂住口鼻,一只手伸出制止他再上前的动作,苍珞的眉心纠成一团。
“你刚吐完没漱口,好臭啊。”
孟子任脚步蓦然顿住,脸上的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还悄悄呼出一口气闻了闻。
一股隔夜饭的气味不容拒绝的钻入鼻孔,那味道又酸又馊还充满整个口腔,包裹着每个牙齿缝隙。
他刚刚安静下来的胃又开始抽搐了,
张张嘴想挽回些什么,但是看到苍珞万分嫌恶的动作,他又闭上了嘴。
可一闭上嘴,口腔中的味道就让人回味无穷。
所以在苍珞眼中,孟子任就是一副嘴巴开开合合的模样,再配上他高肿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像是智障。
这次不用苍珞打,孟子任就自动进了屋子。
“陌轩!落柔!”
“孟子任/子任哥。”
还不待高兴终于有人来了的惊喜,席陌轩和许落柔两人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许落柔耸耸鼻子,“什么味道,太恶心了。”
再次被直白的嫌弃,孟子任看见许落柔的欣喜都降低了一些,赶紧跑到卫生间疯狂漱口,直到嘴巴都红肿了才停下来。
结果一抬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这英俊帅气的脸现在怎么肿的跟猪头一样?
果然刚才在席家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悦耳,腰后的大蝴蝶结随着苍珞地走动微微摇晃。
正了正自己的毛绒小披肩,苍珞的眼角眉梢都漾开笑意,“你们期待已久的盛宴现在开始。”
明明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明媚和煦,但是在场的两人却是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中指和拇指相互交错,三楼最深处的房间中凭空出现了四个人。
除了苍珞其余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的场景,就仿佛他们不曾见过这个房间一样。
从被苍珞压着打的时候席陌轩就觉得她不对劲,现在这种诡异的感觉上升到了顶点。
“你倒是什么东西?鬼魂?妖怪?还是说用了什么魔术道具。”
苍珞龇着小白牙,嗓音甜甜,“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响指再次一打,刚才还站立的席陌轩和许落柔眨眼间就躺在了床上。
身下是席陌轩亲自为时亦准备的手术床,但是现在躺在这里的却是变成了他自己。
前二十几年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中隐隐猜到苍珞接下来准备干什么,但是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掉那个答案。
亦或者说他们不敢想象那个答案。
挣扎着想要起来,两人使尽全身力气,却连一毫米都没有移动,就像是整个人被粘在了床上。
心脏好像随时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紧紧咬住嘴唇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地惊叫,右手悄悄摸向身后。
拿起那把自己最常用的手术刀,屏住呼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苍珞的后颈扎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孟子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可刀刃却停在距离苍珞十厘米的位置一动不动。
抽出他手中的刀,苍珞随意比划了一下,第一次用这么小的刀,还挺可爱的。
“既然你这么热情的为我递刀,那就做我的助手吧。”
丝丝袅袅的灵力从指尖送出,孟子任的肢体被操纵着走到苍珞旁边。
亮银色的手术刀反射过一抹森冷的光,苍珞看向席陌轩的腰间,粉色的唇瓣微动,“现在开始吧。”
掌心向下一抚,席陌轩上半身的衣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凉的刀刃贴上皮肤,席陌轩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时亦!你想要什么我都同意,你快把刀放下!”
席陌轩的声音尖锐到破音,眼里透着不可遏制的恐惧之色。
“时亦,你不是专业的医生,你这样他胡来他会死的。”豆大的汗珠从孟子任的额头上滚落,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苍珞安抚地拍拍席陌轩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你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活过来。”
现在依旧在炼魂瓶中的林书萱:求求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