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激烈地厮杀声此起彼伏,苍珞战意凛然,双手快速操作不给对方任何逃走的机会。
“penta kill。”“victory。”
手机屏幕上亮起一颗屎黄色的星星,苍珞浏览着今天的战绩,满意地点开了下一局。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苍珞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网打游戏,系统愁的数据流都掉了两根。
它现在就像是看着孩子不务正业的家长,希望孩子将精力放到正事儿上来,却又怕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让她陷得更深。
当然,它不敢说的原因还是苍珞的积威深厚。
阳光羞涩地从窗帘的缝隙探进,当手机话筒中再次传来胜利的号角声,苍珞终于放下了手机,一个净尘决下去整个人又变得清清爽爽。
系统:还好苍珞是个修真者,要不然这身体可顶不住她这样造啊。
喝着今早刚刚空运过来的牛奶,吃着刚刚出笼的包子,苍珞觉得席家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夫人,外面有一个称作是您母亲的人来找您,要请她进来吗?”
张妈走后,女佣们对苍珞的态度越发恭敬,现在连敬称都用上了。
“不用。”
席家大门口,卓含秀来回踱步,过一会儿就要打开手机看一下时间。
席家佣人办事的速度怎么这么慢,还没通知到吗?
苍珞摸摸圆鼓鼓的肚皮,又夹了一个煎饺。
八点半,苍珞吃完饭又去玩了一把游戏,这才换好衣服出门。
今日的阳光虽然毫不吝啬地洒向人间,但冬日里的寒风还是依旧不讲人情。
卓含秀缩着脖子,将手严严实实地塞进衣兜里,时不时地探头张望。
“时亦你怎么回事?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就让你妈在外面冻着。”
见到苍珞的第一句话,卓含秀的语气里就全是责怪。
“忙。”
“你有什么忙的,你... ...”想到什么,卓含秀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局促地拽拽衣角,卓含秀上前想要拉住苍珞的手,被苍珞躲开后脸色立马拉下来了。
这时她将苍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现她脸色比之前红润不少,身上穿的都是大牌。
再一对比自己,卓含秀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让她嫁给席陌轩还要死要活的,装作一副清纯胆小的样子,结果现在还不是勾上了席陌轩。
“你爸前几天又出去赌了,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都不知道我在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
卓含秀先是对时程好一通埋怨,接着又抱怨起生活上的各种事情,就连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都要拿来说一说。
苍珞不耐烦了,“要钱没有。”
四个字就让卓含秀跳脚,“席家家大业大,席陌轩手指缝里随便露出一点儿你都花不完。”
妒恨地看着苍珞身上的大衣,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穿了好几年的衣服。
卓含秀心里的不平衡感更甚,女儿穿的比妈还好,这像什么话!
“你是不是嫁到席家了,就看不起我了,看不起这个家了?”
在寒风中的卓含秀冻的直打哆嗦,但是嘴上的热量却还很充足。
“我告诉你,无论你在哪儿我都是你妈,这次你就先给我五万块钱算了。”
苍珞好看的眉头微蹙,不是因为卓含秀的话生气,而是很惊讶。
惊讶于人类的记忆居然还带有美化功能。
在时亦的记忆中,卓含秀很爱这个家,虽然经常找她要钱,但那也是迫不得已。见到她在席家待的不开心,还会努力开解。
脑中的关于卓含秀最多的记忆,就是她牵着时亦的手,一脸苦口婆心的在说些什么。
苍珞眼神微闪,这个时亦自欺欺人还真是有一套。
虽然这点儿小风对修士没有任何影响,但苍珞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再说第二遍。”
卓含秀的火气歘的一下就上来了,“好啊,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风吹起苍珞如墨般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掸掉肩头的落叶,语气轻飘飘的,“你们把时亦卖给席陌轩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从此之后时亦与你们再无关联。”
朝远处招招手,一辆黑色的车精准地停在苍珞面前。
穿着正装的司机躬身为苍珞打开车门,刚才被她的那句话镇住的卓含秀立马打起精神,“你穿金戴银坐着豪车,让自己的亲妈吃糠咽菜,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降下车窗,苍珞一个眼神,门口等待已久的保安一把架住卓含秀,将她赶出自家夫人的视野。
这次苍珞出门是要见一个人,是时亦唯一亏欠,也是这个世上唯一真正关心时亦的人。
奶茶店内,坐在老位置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眼尾的棕色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