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器皿的交接口处,让酒碟好有支撑点。
温和坦然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方才一直向上弯起的唇角,此刻变得平直了。
粂野匡近见锖兔喝完了果酒想要给他再续上。
当他伸手从器皿夹缝中拉过那个碗碟时,意外发生了。
“哎哎哎???我的力气没这么大吧,这怎么坏了?”
粂野匡近难以置信地看着桌子上变成两半的碗碟。
“哼。”
不死川实弥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
“啊,可能是这批的酒碟属于薄壁的吧,比较脆?”
锖兔这样解释着,对于他自己弄坏了这个酒碟的事闭口不提。
宇髄天元将眼前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他弯起眼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锖兔,并不打算揭穿他。
“怎么了,宇髄前辈?”锖兔抬眸询问。
宇髄天元表情未变,他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锖兔,突然咧开唇角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哈哈哈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他端起盛满酒的碟子一饮而尽,拍着桌,俯身凑上前,睁大双眼,意味盎然地注视着锖兔,说道:
“喂,锖兔!让我也加入你们吧!这实在是太有趣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了我!”
锖兔微微向后靠去,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大块头离自己这么近。
他努力消化着宇髄天元的话,神色透露一丝不解。
【宇髄前辈,这是在说什么?】
“请允许我拒绝,按以往的经历,宇髄前辈加入的话可没什么好事发生。”
锖兔尽管不理解,但还是拒绝了。
“这可由不得你,啊哈哈哈~”
宇髄天元笑着坐回去,他并不打算点明眼前这个家伙。
【毕竟,有时候未知的事情才更有趣嘛~哼哼哼~~】
“阿弥陀佛,时间不早了,各位我就先走一步了。”
悲鸣屿行冥站起身,向众人告别,随即带着自家剑士离去。
伊黑小芭内在聚会上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一直给镝丸喂食鲜嫩的肉食。
眼下,他瞅着镝丸圆鼓鼓的小肚子,自知是时候该离去了。
“实弥,我也该走了,有一个时间比较紧的任务。”
伊黑小芭内缓慢地说道,同时撸着镝丸肚皮上光滑的鳞片,轻轻按压为它消食。
不死川实弥闻言,点点头,指尖顺势弹了一下镝丸的脑袋。
“嘶!?嘶!嘶嘶——”镝丸很不爽。
蝴蝶忍在伊黑小芭内走后,本想等着真理回来跟她说一声再离开的,但是她现在有点待不下去了。
“锖兔先生,等真理回来了,拜托你跟她说一声,我先走了。”
锖兔闻言,掌心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嗯,交给我吧!蝴蝶小姐!”
蝴蝶忍看着身边富冈义勇的空位,本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站起身与其他人告别后,就回蝶屋去了。
热闹的屋内顿时冷清了不少。
那名醉酒的剑士依旧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他隶属于宇髄天元麾下,方才奉承宇髄天元的也是他。
此刻,他在一起共事的队友的帮助下,清醒了过来。
他得知自己在众人面前那大胆的发言,有些崩溃地抱着自己脑袋,缩在位置上。
他十分庆幸鹤田真理本人不在,但又十分担忧这事会被她知晓,所幸大家并不是嚼舌根的那类人。
宇髄天元很信赖跟着自己来的两名剑士,对于那名剑士的发言他也并不在意。
毕竟,多个人中意鹤田真理对他来说是好事,他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
【嘛~毕竟是华丽的祭典之神的我所肯定的人呢~~嗯哼哼~~】
“哼哼哼~~~”
宇髄天元兀自哼笑着,那副神情让坐在他周围剩余的几人有些汗颜。
不死川实弥待不住了,他蹭地站起身,架起日轮刀,唤上粂野匡近。
“啧,匡近我们快走吧,这地方待着我浑身不得劲!我要去痛快地绞杀那些恶鬼!!”
粂野匡近拍拍锖兔的肩膀,“说好了哦,锖兔,下次见。”
他说完,站起身跟着已经快步到门口的实弥身边。
“哎呀,真可惜啊,实弥居然没能跟真理道别。”
“切,少啰嗦!”
屋内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余四人。
锖兔看向身旁的两个空位,有些困惑他俩怎么还没回来。
“看样子我是时候去找一下他们俩了,宇髄前辈我先走了,再会。”
锖兔捧起他们留在这里的日轮刀,起身礼貌地和宇髄天元告别。
然后,他就大步大步往外走,去寻找不知在何处的真理和义勇了。
室内,只剩下宇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