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明开始自说自话。
“我应该叫你小李？”
“别藏了，这点幻境不够看。”
“不就是让我代入你的身份么？你愿意帮助别人，可又有谁来帮助你？”
“等到最灰暗的时候就会明白，人类本就应该毁灭，对么？”
“如果我的心境动摇了，想必会被你无限放大心魔，不死也疯，只可惜，其实……如果我本就立身黑暗呢？”
欣欣的背叛又如何。
人的本性如此，会害怕，又何错？
本就没有抱着对方将来报答的心思 才选择帮助她。
周围所有的警员，围观的病人，看着林夜明，一片寂静，这个人突然疯了？
他在说什么？
林夜明看着四周，没有丝毫动静。
欣欣知道林夜明不是罪犯，对方拿不出证据，大抵不会牵连自己了，毕竟他这样帮自己……于是下了决心跑了过来，“特猫头哥哥，别说了，快回来吧。”
“各位警察叔叔，特猫头哥哥不是罪犯，他……”
青光一闪，匕首划破雪白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欣欣捂着脖子满脸惊恐，不敢相信这一幕。
“特猫头…哥哥……”
“怎么会……”
“欣…欣明白了，对…对不起。”
说完便无力的倒在地上，一片鲜红。
林夜明抹了抹脸上的血液。
还有些微温。
看着地上欣欣的尸体面无表情。
所有人都懵了，谁能想到他突然对小女孩痛下杀手？
“搞得蛮真实的 ”
“既然你不出现，那我就杀到你现身。”
在场之人都是些老弱病残，就算是那些警员，一时间也不是身体被强化后的林夜明的对手。
开枪的前提是。
够准够快。
可林夜明穿梭在人群中。
“可恶。”
络腮胡男人把警车引擎盖都砸得嗡嗡作响，“快，跟我冲，不能让他再伤人了。”
血色，还是在病院中弥漫开来。
恐惧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
“好像是夜明的声音？”
两道身影急匆匆赶到。
“夜明，快住手，你在干什么！”
东方青魈连忙飞奔上去，用一把长剑逼停了将要再次刺入喉咙的青锋。
“夜明，你疯了吗？”
东方筱筱连忙疏散人群，随后也来到了林夜明这边，连忙抓住他的双手，“夜明…你怎么了……”
林夜明似乎这才恢复神智。
他茫然看向四周，满是触目惊心，欣欣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怎么回事……这不是……幻境…？”
“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青魈，筱筱？”
“不……”
林夜明手中的青锋掉落在地，双手抱着头，极为痛苦的样子。
东方青魈神色严肃得看向四周，这情况，恐怕……而东方筱筱则满是担忧。
最后二女还是决定先安抚林夜明。
东方筱筱蹲下身来，轻拍着林夜明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依旧是队友。”
抱着头的林夜明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谢…谢谢，你。”
“不过。”
“还是给我去死吧！”
林夜明神色一狠，从地上抓起青峰，在起身的过程中就划过了东方筱筱的脖子，而近在咫尺的东方青魈，也难逃突如其来的变故，被一刀扎在心脏位置。
“咳咳……”
“为什么，夜明你……”
林夜明笑了，“装得还挺像。”
“只可惜，我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放弃吧，小李，还是说叫你祸心鬼比较好？”
“灵体编号B7？”
对方听到这些话终于不再维持东方青魈的样子，整个世界的景物也逐渐淡化。
“你是故意的……你……装疯卖傻，就连队友都下得去手！”
“你！够狠。”
“但凡动摇一下，明明就可以…”
“咳……不过就算我死了，你以为就可以救回你的朋友么？没有任何办法。”
“都得死！”
林夜明没有给它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果断补了几刀。
斜眼，看着这个世界残余的满地血腥道：“我连人都不信，何况是鬼？办法，我自己会想。”
很快林夜明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才是真实。
确实有差别但是自己说不上来。
还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