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在仔细观察的小黄。
听到莲台上那人的声音。
一下子变得特别激动。
“性慧师兄！师兄，是你么？”
“怎么？几千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哦~怪我了。”
他头上一阵宝光闪动。
脸上的污渍，和头发、胡子、眉毛。
都消失不见了。
露出来，年轻的和尚面容。
清瘦的面庞，却不失气度。
略显苍白的嘴唇，挺拔的鼻子。
紧闭着双眼，眼角微微上翘。
这张脸，如果有眉目的话。
绝对像女频漫画的主角。
“小黄鸡。不要叫我性慧了，我已自罚出师门。叫我俗家的名字吧，安之夏。”
安之夏依旧，紧闭着双眼。
“不！你永远是性慧师兄。”
“我永远是你师兄啊。不过现在的我，不该用师父给的法名。虚名而已，小黄鸡，你着相了。”
小黄刚想反驳什么，就被安之夏打断了。
“几千年未见，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吧？你我，要单辩这一件事么？”
“唉~~”
叹了口气，小黄才问到：
“师兄，其他人呢？”
“都在这啊。”
安之夏手心向上，指着那堆骸骨。
“都？都……”
小黄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都圆寂了。落念寺留下来的人，就剩我了。”
安之夏微点了一下头。
替小黄说了出来。
“那……”
深吸了一口气，小黄才问了出来：
“哪具，是师父？哪几具，是师兄们？”
说着，小黄的眼角，升腾起了水雾。
“有区别么？如未解脱，众生皆成枯骨。枯骨，何分你我？小黄鸡，你到现在，这个都没悟出来么？”
“我~~我想给师父磕个头。”
“那就磕吧。”
小黄，变回了人形。
身上的光芒。
瞬间变得，比太阳还要刺眼了。
眼神中。
出现了各种情绪。
他强忍着杂念。
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了起来。
一旁的屠垚成，直接被光芒晃瞎了。
捂着眼睛，流着泪恢复着。
磕完了弟子礼。
小黄才变回大公鸡，收敛了光芒。
“小黄鸡。你这层次的精进速度，慢了点。怎么？没人督促你，就懈怠了？”
安之夏，像是面无表情的，开了个玩笑。
“师兄，我~~我一直在化自性。”
“为什么？啊，怪我……”
闭着眼睛的安之夏，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怪我，最后和你没说明白。好斗，是你的天性。我只是想让你，活的长一些。收敛点就好，可控可知。万灵如修一性，何言无量法？无量佛陀，亦有无量自性，亦有忿怒之像。修行，实修自性。得见自性，圆满无垢，方知万法如来。”
“谢，师兄指点。”
小黄合翅谢到。他，好像懂了点什么。
“何谈指点？走偏之人的呓语而已。”
没等小黄说话，安之夏就问到：
“外面。落念寺的人，怎么样了？”
一直不敢提这个事情的小黄。
闭上眼睛。
从牙缝中挤出来。
“传承，断了。”
“嗯？”
“性通他……唉。我们出山之后，性通根本不相信，落念寺会解决不了大阵。就带着我们，在五落山镇的宝相寺借住，等着落念山解封。宝相寺，一直仰仗着落念寺，自然把性通尊为上师。每天请他讲经说法，净水鲜果供养。他一高兴，那张大嘴巴，就……”
小黄说到这，毛都炸了起来。
“如何？小黄鸡，已过旧事，何必扰心？”
“为了炫耀，落念寺可建如此大阵。就把山上的事情，和他们全说了。也不知道，是谁外传的。后来整个修炼界，也都知道了。在宝相寺住了半年多，宝相寺的方丈，和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了，联合起来把我们围了。要瓜分落念寺弟子，得到落念寺的传承。当时……”
缓了半天。
小黄才闭起眼睛，回忆到：
“根本抵抗不了，来的宗派太多了。我，被他们当成了寺里宠物，根本没人注意我。才趁机逃了出来，一路跑到附近的落名山。”
“不怪你们。全是俗家弟子，和刚入门的僧众，没战斗力很正常。你的选择，很明智。屠家，一直对妖怪好。”
安之夏闭着眼睛，微微侧头。
竟好像，‘看’了一眼屠垚成。
才又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