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她黑噜噜的眼珠里闪着光，看得顾斯恒有点慌。他的手戛然停在半空中，有点突兀。两个人就这样定格了几秒，顾斯恒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将手收了回去。
“那个——”
“那个——”
两个人开口的同时转过脸来，恰巧四目相对。
“你，你先说。”沈念知缩了缩脖子，抢先开口。
“没，没什么。就是看你头上有个毛毛。”顾斯恒的手不安地捻着笔帽，不敢抬头看沈念知，局促地像个偷糖吃被抓包的小孩子。
“哦哦，没事没事。”沈念知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像个弯弯的月牙，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嗯......看书看书。”顾斯恒脸红到了耳根，僵硬地拿起笔，喉结滚动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刚刚，是要拍我的头吗？沈念知咬着下唇，哪里有什么心情看书。
“念知，我刚吃饭的时候，听说韩潇雨答应你编开幕式的舞啦？”夏梓译兴冲冲地跑到沈念知面前，给她桌子上放了一罐旺仔牛奶。
“谢啦。”沈念知正欲起身打开，一盒寿司被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