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镇临水村。
左筱月站在自家小屋门口,看着小院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一头黑线。
那小子又来了?
当癞皮狗当上瘾了?
她偏不信,她还治不了他!
挽起袖子,左筱月顺手捡起一根木棍,推开了门。
见院子里没人,她径直去了房间。
房间门是开着的。
胥轲呈“大字型”的姿势躺在属于她的床上,手里还拿着她最爱的布偶熊。
见此情景,左筱月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直接上棍。
棍子在空中虚晃了两下,就被伸过来的手给抓住了。
下一秒,棍子连同左筱月被往前一拽,最后一人一棍全都往床上扑了过去。
左筱月不偏不倚,叠在了胥轲身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胥轲一翻身,便把她搂在了怀里。
“左筱月,这么着急想吃我啊?”
胥轲特意贴着她耳朵,呼出的气息像根羽毛似的,轻轻地挠着她的脖颈,惹得她浑身一颤。
不仅如此,那张帅气的脸还在朝她慢慢逼近,黑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柔情,压低的声音性感蛊惑。
“我刚已经洗过澡了,吃起来特别香。”
她到底还是引狼入室了。
当初她就不该一时冲动,救下受伤的他。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
她在回村里的小路上,小腿突然被一双手给缠住了。
耳边还传来一个喘息的男声。
“救我……”
左筱月低头一看,发现缠住她腿的那双手,鲜血淋漓,空气中还飘着浓厚的血腥味。
她心下一凛,拿出手电,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她看到满地的血迹。
很明显,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恶斗。
脚下的男人,身上也有好几处刀伤,不过那张脸,倒是没怎么受损,五官依旧端正帅气。
她认出对方是镇上的混混胥轲。
作为混混,胥轲还挺出名。
一来,他的确做过很多混蛋的事;二来,他人长得极帅,身边有很多女人追,其中不乏一些有钱的富婆。
她见过他好几次。
有一次,她在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自行车突然过来,还是旁边的胥轲拉了她一把,她才没有受伤。
鉴于这微小的恩情,她当下便决定把人带回家,替他包扎治疗。
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第二天她想让他走的时候,难题就来了,对方赖着不走了。
还美其名曰,要留在这里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对方耍赖皮。
而胥轲,偏偏就喜欢耍赖。
她把他撵走,没两天又翻墙进来,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就很难扯下来。
人至贱则无敌,左筱月还真奈何不了他。
“你要是再不松开你的狗爪子,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废了?”左筱月屈起膝盖,对准了胥轲的某处。
“这可是令你高兴的玩意儿,你当真舍得废?”胥轲嘴上轻佻,双手却松开了左筱月。
他还真有点怕这个女人。
凭他对她的了解,左筱月这个女人,冷漠无情,当真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所以他每次的挑逗都有个度,不敢真的惹恼了对方。
胥轲一松手,左筱月就从床上站起来,正当她欲要发火的时候,胥轲却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跟个乖狗狗似的盯着她。
“我做好了饭,想等你回来一起吃。我现在好饿。”委屈巴巴的表情,莫名让人疼惜。
左筱月这个颜狗,看到他这样奶呼呼的模样,心下又软了。
好吧,她承认,胥轲的赖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纵容的。
胥轲在小狼狗到小奶狗之间反复横跳的时候,也让左筱月在“必须把他撵出去”和“也可以把他留下来”之间纠结徘徊。
其实她完全可以绝情一点,以她的能力,赶走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她更适合独来独往。
但不知为何,面对胥轲,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
也正是这股莫名其妙的感情,让一向果断的她犹豫了。
胥轲却在左筱月的反复变卦里摸清透了她的脾性。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左筱月,你有没有发现,你被我拿捏了?”
左筱月肯定不会承认,对着他一顿拳脚伺候,胥柯也就被迫老实了。
见左筱月没有再让他滚,胥轲非常殷勤地跑到厨房,端出做好的饭菜,还替她拉开椅子,盛了一碗米饭。
最后才坐在她对面,乖乖巧巧地说:“吃饭吧。”
胥轲厨艺不赖,左筱月被饭菜的香味一勾,还真有些饿了。
吃了两口米饭,见胥轲还狗狗眼的盯着自己,没有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