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有。”他自信一答。
“真的假的?”魏惜卿半信半疑。
自家父皇不至于这么拎不清吧。
当了半辈子精明皇帝的他难道看不出魏衍息心思深沉、自有城府,不似魏恣桑那般单纯善良。
若真没看出来,怕是她父皇老糊涂喽。
她撅着嘴,很不高兴。
魏衍息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觉得稀奇的很。
他本来是不想提及先帝的遗信。
他才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师父。
更不愿将自己辛辛苦苦学来的武功,和冒着生命危险一点点积累的兵法学识,就这样白白教给外人。
但不知怎的,现如今他打心底生出一丝庆幸。
庆幸先帝给了他一个可以正大光明接触魏惜卿的机会。
“我不信,除非你把它拿给我。”魏惜卿朝他摊开手。
魏衍息看着白嫩嫩的手掌,小小的两只跟猫爪子似的。
他不禁心想:也不知这双爪子握起来手感如何?
“我没带,你先留我吃顿饭呗,我明天给你一样的。”
魏衍息艰难地将目光从某人的手爪子上移开,然后厚着脸皮回复到。
魏惜卿收回手刚想拒绝说不行,等他把遗信给了自己再谈蹭饭的事。
话才到嘴边,就听见他先发制人。
“你堂堂一个摄政王,不会小气到连顿家常便饭都舍不得请部下吃吧?更何况我俩可是亲戚。”
她一听,默默咽下想要拒绝的话语,强颜欢笑,“随你,想留就留呗。”
不得不说今天她这朝云殿格外热闹,刚一没过多久魏恣桑也施施然来了。
他今天教魏惜卿羿棋之道。
魏衍息坐在半边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下着棋,心里莫名很不爽。
半响,实在看不下去的他扔下句自己出去透透气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惜卿正聚精会神地想棋招呢,哪里有精力管他来去如何,自然随他的便。
魏衍息再一次蹲在皇宫的池塘边喂鱼。
他大把大把撒着鱼食,显得十分大方舍得。
阿七候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魏衍息冷声,头也不抬,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子里游得欢脱的鱼儿,
“那我就大胆劝您两句,主子不爱听也别生气。”
阿七小心翼翼的。
“要不您还是悠着点对这鱼,否则再次喂死了,怕是摄政王再一次大晚上来翻郡王府的墙。”
经他这稍加提醒,魏衍息不免回想起那天晚上尴尬中带点暧昧的情形。
他俊脸一红。
“爷要你多嘴?”
“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帮爷揪出慈宁宫的奸细。”
“奸细?”阿七一愣,摸不着头脑,“慈宁宫里有奸细?”
魏衍息斜眼看他,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
“你别看摄政王解释得简单。其实她这些把戏不知得花费多少精力,这其中有些细微末节可是要慈宁宫里头的自己人才能办到。”
“哦。”阿七点了点头。
“行了,下去办吧,别跟这儿杵着坏我心情。”他不耐地挥挥手。
“是。”阿七恭敬应声,草草行上一礼退下。
又过去一两个时辰,饭点到了,三人分席入座。
白寇凑到魏惜卿耳朵边告诉她,息郡王刚刚又跑去太液池喂鱼,好十几条鲤鱼都被撑死了。
魏惜卿一怒,“好你个魏衍息,又去祸害本王的鱼,你手咋那么欠呢?”
闻言,魏衍息不慌不忙,筷子一停,看向她。
随后出声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
“殿下有桑世子陪着下棋解闷,臣自个儿无聊,不就只能去找鱼玩。”
“……”魏惜卿无力辩解。
他的歪理再次胜出了。
第二天魏惜卿赶在早饭前再一次不请自来,手里拿着一张保存完好的信件。
魏惜卿见状,眉眼跳了跳,当着他面就拆开信件看。
魏衍息可不好奇,因为他自己早就偷偷看过这封家书好多遍。
他试图想从中获取有用信息,可惜读来读去也就一些陈词滥调、虚情假意罢了。
魏惜卿一字一句仔细阅读,这封家书和前面两封的笔风很不一样。
这封家书遣词造句比之前那两封严谨多了。
每行十二字,排列地整齐有序,且篇幅短小精悍。
惜卿吾儿轻启:
吾分外盼卿将魏氏发扬光大,更期待汝能够开创一个盛世,儿切记收好玉玺等贵重物件,望汝不复老路陷入凄惨境地,吾儿从此须得自己独当一面,跟着二子多学做到文武双全。
望吾儿珍重!
魏惜卿一下子就发现这封信的隐藏信息,每句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