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院落中,魏恣桑淡定落坐在窗前手持书卷细细默读。
他身后的贴身侍卫齐蜀却是心烦意乱、焦躁不安,正不停地在空间有限的屋子里来回晃悠。
“我的好世子诶,您的院子里正兵戎相见,您还有闲心看得进去圣贤书。”他忍不住出言。
“别人打架关我何事?”魏恣桑心平气和的出声。
这话倒是让齐蜀差点接不上来,沉默了数秒后,他生硬地说。
“可是……王爷他们不是因为您打的架吗?”
他说完,魏恣桑怔了怔,随即从书上挪开,望向窗外。
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到实处,他在想:有人深夜来刺杀自己是因为他对于某些人的利益造成了威胁。
他的确不喜欢自己被束缚在皇城那方寸之地,可是魏惜卿也在那儿。
一想到此处,魏恣桑心下又觉得哪怕一辈子不能踏出皇城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那座城里有了他想守候相伴一生之人。
所以他也想争上一争,傀儡不傀儡的无所谓,主要是他很想离摄政王近一些更近一些,他想每天每时都看到她的笑靥。
可是,今天父皇从宫里一回来就直奔自己院里,将摄政王同他讲的你想好一字不落地转告与自己听。
想到此处,魏恣桑眼里出浮现淡淡的忧伤和疑惑。
殿下不想自己入皇城,为什么?
难道她不想自己陪着她吗?
还是在她看来自己胜任不了那个高位?
可是不是有她在吗?她要的不就是个容易操控傀儡吗?
魏恣桑心思敏感细腻,经常能感受到别人的情感流露。
他看得到魏惜卿眼里的野心和对权利的渴望,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威武霸气,气概体魄不输一般男子,很是不俗。
念及于此,魏恣桑眼里的疑惑之色加重。
他……怎么最近时不时就要想到摄政王殿下身上,还起了类似占有欲、渴望、钦慕艳羡等本不该有的心思。
他莫不是生病了?
知识渊博如魏恣桑也有想不明白、无法求解的时候……
大半个时辰过去,满身伤痕的冬青终于突出重围、逃之夭夭。
她逃到了自己藏身之处,服下一颗保命丸后便如泥鳅一般瘫倒在地上。
她不能死。
她若是不小心死了,太后绝对容不下姐姐。
一想到姐姐,冬青心生力量,熊熊烈火在她心中燃烧直至最后化为灰烬,只余下无尽的思念。
姐姐,我好想你。
你到底被太后藏在了哪儿?你还好吗?
她想着想着,困倦感席卷而来,令疲累不堪的她顺从地闭上双眼就地昏睡过去。
——
远在戈城的欢悦面对不愿配合的三王爷做法很是简单粗暴,那就是将人绑上自己马上然后飞驰而去。
“喂喂喂,女人!你讲不讲武德!”
魏无暇人横爬在颠沛的马匹之上,神色十分不满,嘟囔个不停。
欢悦嫌他太吵,不耐其烦地出声威胁。
“三王爷,我劝你还是安静一些,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受不了的情况下不会用布条塞住你的嘴,那滋味可不好受。”
略微有洁癖的魏无暇一听,那还了得,立马乖乖闭嘴不再出声。
笑话!古往今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时委屈免得百日之忧。
他自我宽慰。
欢悦见他不再作妖,皮鞭一甩,双腿夹紧马肚,加快行程。
魏无暇是不说话了,但自小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得了这般颠簸,没多时就哇哇吐个不停。
欢悦不得不为之耽搁行程,将马儿拉去喂粮草,由着魏无暇靠在树下坐石头墩上吐个不停。
期间,欢悦还找来干材生气火,然后又逮了只肥美的野兔做烧烤。
免得如此美味,对于才大吐一场、现下毫无半点胃口的魏无暇来说,只能是敬谢不敏。
“那你吃这个?”欢悦从包裹里掏出一张干瘪的大饼伸手递给他。
“我不吃。”魏无暇头歪从半边。
“你必须吃东西!”欢悦加重语气,想了想,口舌生涩的加上一句简单的解释。
“空腹容易伤脾胃,严重的话还会死在路上。”
“……”这女人竟拿死自己!
魏无暇服气了,转回头看着她,“我吃行吧。”
他接过只咬上一口便吐了出来。
“呸!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干,难吃死了。”
他满口抱怨,白生生的脸面上镶嵌着的两只大眼睛里充满哀怨之色。
欢悦无语,惯来话少的她难得多嘴好奇问上一句。
“传言不是说三王爷您偶尔会隐姓埋名假装江湖人独自在外闯荡?那你怎么还会跟那些个寻常娇贵公子一样吃不了任何苦?还不知道胡饼。”
“你都说了是偶尔,”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