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本该在门外守夜的绛殊悄然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魏惜卿压根没睡,一晚上都在门里头守株待兔。
魏惜卿怕自己被发现,也不敢跟太近,因此导致转个路口的功夫她就把人跟丢了。
烦死了!
魏惜卿跺脚,她为了守这只兔子去找窝可是无聊地等了一整个晚上。
结果白费了。
她自顾自懊恼叹气,随意寻了个方向前行打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绛殊。
也不知她溜达多久,不小心就溜达到皇家花园。
偏偏不远处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哪个老六黑黢黢地来赏花?
魏惜卿很不理解。
下一秒,那人影突然转过身来,看见了她。
“谁在哪儿?”
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嗓音很年轻很温柔很好听的男人。
魏惜卿抬脚上前靠近这个男人。
实不相瞒她是个音控,十足的晚期癌。
男人的容貌就如同他的声音那般惊艳卓绝。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稻城亚丁里的那句话。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
魏惜卿莫名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再适合不过。
男人看清了她的模样与装束,立马弯腰施礼,“见过摄政王!”
“咳咳,不必多礼。”
魏惜卿挤出一抹自认为温婉的微笑,大脑巡视搜索宿主的记忆库。
可压根没有关于这人的半点印象。
不应该啊,像这般好看气质又绝佳的男人,宿主哪怕只见过一面也应该过目不忘啊。
再说一个男人大晚上都能在宫里头的御花园露面,而且还不是太监,那身份肯定不一般。
她一头雾水。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不解,开口自行解释。
“禀殿下,我是大王爷的嫡子魏恣桑,刚回的宫,父王还在前朝吊唁先帝,恣桑便自作主张来御花园里透透气。”
魏惜卿挑眉,哇哦,又一个世子诶。
而且貌似这世子人还不错,言行温文尔雅,不像魏祺越那般言行无状,也不像魏渐荇那般拿腔拿调。
魏惜卿看着他,一双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天黑赏花不合适,我倒是觉得自己人比花娇,要不桑世子细细观赏一下?”
她大胆奔放,倒是令魏恣桑脸红害臊起来。
正是这时候,来了个侍卫打扮的人远远便冲他喊。
“世子,王爷叫您趁宫中还未下钥得赶紧回府。”
这话刚好解了他的围。
“殿下,那恣桑就先回去了,告辞。”他冲魏惜卿施礼告退。
齐蜀见自家世子步伐慌张地朝自己迎来,就像是刚刚面对面的那人是什么洪水猛兽般,就略带疑惑问了句。
“世子,刚刚天黑属下没看清人影,您是在和谁人说话呀?”
“快走吧,别让父王久等了。”魏恣桑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脑海里一想到女子巧笑倩兮地对着他说那番话,体温上升,心跳得厉害。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魏惜卿咂咂嘴,意犹未尽。
可惜了,帅哥跑了,她都没撩尽兴呢。
等魏惜卿回房后,绛殊还没回来。
她没什么睡意,干脆点了根蜡烛又开始找起暗门。
这次她运气倒好,一下子便发现床底下有个暗门。
魏惜卿趴在地上,护着照明的蜡烛翻爬进暗门。
只能说这地道着实又矮又窄,她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然后……从坟头爬出来的。
还好周围没人,不然大晚上的非得被吓死。
很明显,这个地道是她那便宜父皇留给她的逃生密道。
魏惜卿掏出地图,顺着上面的线路走,走了很久走到个庄子上。
这个庄子出奇的静。
魏惜卿轻手轻脚地踏进去,欲推开一扇门,烛火晃动间,一把透着冷光的剑尖顺着门缝抵到她的喉咙处。
“何人竟敢擅闯此地?”很冷冽的一道女声。
霎时,魏惜卿想,这大概是父皇留给自己的暗桩。
可是这些人似乎不认识自己?
“说话!”
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见魏惜卿沉默不语,便催促一声,手上的剑锋轻轻在白皙的脖子上划上浅浅一道血痕以作警告。
“或许,你认识这个?”魏惜卿扬了杨手里的地图。
毕竟现在她父皇留下来的信物也只有这一样东西。
那人借着她的烛光看清了地图模样,眼神变了变,立马收起自己的软剑。
“你是摄政王?”她问。
“我是。”魏惜卿应承。
那人立马掀袍跪下,双手抱拳,“死士欢悦,见过主子。”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