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卿认床,她刚魂穿过来周遭气息对于她来说过于陌生,又加上古代的玉枕又硬又高,所以很难入睡。
好不容易到半夜她熬不住困意进入梦乡,结果还没睡着多久就被绛殊轻柔的一声声“公主殿下”给唤醒。
魏惜卿极其困难的睁开睡眼,张嘴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卯时一刻了。”
卯时一刻等于五点十五分。
她一听立马不高兴了,皱紧眉头质问。
“这般早你便叫我作甚?难道我不配睡个懒觉吗?”
魏惜卿是个实打实的懒癌晚期患者,只要不是自然醒,那必定发脾气,简称起床气。
见她发脾气,绛殊面上小心翼翼的解释,“殿下,今天要早朝,所以得早起,否则就要晚了时辰。”
解释之余,她心里产生疑惑:皇后在时,长公主每日晨起请安比今日这般起得早的时刻都有,未曾动过怒或有怨言
如今怎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魏惜卿听了绛殊的话,立马想起这档子事来,眉头皱得愈发紧,颇为埋怨地吐槽了一句。
“谁定的破规矩?天不亮就去上朝,困都困死,哪来的精力勾心斗角?”
“扑通”,绛殊与一众伺候婢子立马行跪拜大礼,齐声声言语“还请长公主慎言,万万不能辱骂了先人。”
先人?
见鬼的先人。
魏惜卿咬牙切齿地从床上费力爬起来,心里想要掌权的心思更深了。
等她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早朝时间改晚。
标准嘛,就向现代朝九晚五制看齐吧。
今天是她的册封典礼,打扮上自然繁琐复杂且华美贵气。
一切装扮事宜好后,魏惜卿抬眸瞧着穿衣镜里的自己。
她身着一身象征着摄政王的身份的描金玄色九??袍,金冠束发,平添几分威严尊贵之英气。
魏惜卿很满意自己这副打扮,看着就英姿飒爽,妥妥一枚酷女孩。
就是官服镶金线,穿起来沉得慌。
还有头顶上那金冠也重,实打实金子做的。
等魏惜卿一步步来到正殿百官面前时,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开始酸疼起来。
花费了一上午的功夫后册立礼完成,这般顺利和平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兴致缺缺的魏惜卿正想散朝,刚一张嘴想吭声便见百官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着绿色官服的年轻官员。
她定睛一看,此人面相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你有何话?”她目光炯炯,心致昂扬,迫不及待的想要领教这些牛鬼蛇神的招数。
何鸠见魏惜卿看向自己的眼神饱含激动和期待,愣了两秒钟后才朝她施了一礼,然后义正严辞地开口谏言。
“国不可一日无君。摄政王既已正式上任,自当是在其位谋其职,早日选择明君上位辅佐之,好全了先帝的遗旨!”
哦,想让自己选皇帝啊。
魏惜卿若有所思,一双眼打量,淡声询问:“那你觉得谁可以当这个明君啊?”
何鸠惊呆了,瞪大双眼一时开不了口。
“您……您在询问我的意见吗?”他诧异反问。
“对啊,”魏惜卿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既然是你建议选皇帝,那想必你心里定然有了合适的人选。”
“你放心大胆的说出来,让众大臣一起跟着讨论讨论也好。”
“……”何鸠张嘴无言,内心纠结无比,他要不要趁此机会举荐自家主子。
众大臣面面相觑,纷纷猜不透摄政王的用心。
按理说摄政王既然愿意掌权,那势必是有野心在的,肯定不允许也不放心别的人当什么明君,当然,如果是她自己亲手扶持的傀儡除外。
魏渐荇瞧见何鸠那蠢货跃跃欲试,暗叫不好,生怕他在众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名字,只得自己主动站了出来。
他对着魏惜卿恭敬施礼后,假惺惺地开口,“依臣弟之见,现下边境北边小国虎视眈眈、欲侵我国都,当务之急应该是选出领兵之人前去保家卫国。”
见他说完,他那群狗腿子立马跟着附和。
魏惜卿一瞧,片刻功夫就从宿主的记忆库里搜出来这号人。
魏渐荇,他父皇二堂兄的嫡子。
他那便宜父皇一共有五个堂兄弟在世,其中除了四王爷算是亲的外,其他都是旁支亲戚。
这位仁兄看着倒是仪表堂堂,比刚被贬为庶人的魏祺越顺眼太多。
漂亮!
她心下雀跃,总算诈出一只小鬼来,也不枉辛苦她早起。
“那现下是哪位将军在北驻扎?”她问。
宿主虽是身份十分贵重的嫡长公主,但奈何性子胆小、懦弱和谨慎,自己将自己拘泥于深宫之内、循规蹈矩,所以对前朝事知之甚少。
导致她连大臣都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