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言看着牛车缓缓驶出视线，可惜又不悦地看向于国富。
“怎么？早两秒晚两秒耽误你去医院生孩子啊。”说完，率先走了。
于国富：……
“你走错方向了。”
程修言丝滑一转，面无表情地继续走。
顾明珠一路叽叽喳喳地跟顾南风说着话，顾南风也不烦她，转头认真听着。
但看着妹妹的脸，好似有点不一样了。
瘦了，白了、鼻子比梦里更挺、脸上也没有多少肉了。
顾南风心下安慰自己，这就是老天在跟告诉自己现在和梦里是不一样的表现啊。
到了竹山村，他们下了车后，老牛拉着车往县里走了。
一路问到韩家，两兄妹站定在一家破房子前。
顾明珠是惊讶，顾南风是无奈。
这一路走来，虽然不全是砖瓦房，但也是整整齐齐的黄土或者木头稻草的房子，就没见过这么破的。
屋顶盖着的稻草看着都快被雪压垮了，房子的墙壁坑坑洼洼的小洞不少，大一些的都塞着一团枯草。
院子里的鸡冻得瑟瑟发抖，雪也没扫的样子。
木篱笆这一根那一根的绑着，不紧实，看着就是做做样子。
竹山村大队副业不少，又是豆腐都是织布的，虽然布都是老土布，但各家各户大都会点手艺也不至于把一个家弄得那么穷、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