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青自我慰籍着。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办法。
如此想着,便不再纠结。
接着索性躺在了阁台竹板上,望着栏外的星月深空。
繁星闪烁着点点星光,幽深却闪耀。
“娘亲…”
一声呢喃,思绪随之飘远。
回想起五岁时,第一次接触这功法的时候。
“父亲,居关他们都在学飞仙功,为什么要我学这个功法呢?”
“为父也不清楚,这是当年你娘亲的嘱托。”居正的神情也罕见出现一抹疑惑,回应道:“或许,当你学有所成时,便会有所解悟。”
“而且这功法,相比于居家祖传的飞仙功,不会逊色半分。”
“记住,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伤害你,但唯有你娘亲,绝对不会害你半分,她只会永远地守护着你。”
…
居青回忆着,忽然喃喃道:“娘亲,您到底去了哪里?”
一直以来,父亲对母亲的事情,都是缄口不提。
只是说,母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
当后来居青长大了一些后,觉得父亲的这话语,是不是意味着天人永隔了?
居青怀着这个疑问,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地向父亲发问。
结果是被对方气得揍了个一顿。
自那次后,居青才明白,自己想错了。
虽然当时还小,父亲的其它情绪也未能看清。
但让自己心安的,就是父亲的眼神。
那个坚定如山,又似星空般深邃的眼神!
一直烙印心中,成为自己的灵魂寄托。
“娘亲,等着我,我一定会将您找回来!”
…
居家堡东南侧,有着一座楼堡。
空幽楼,建于一处平崚断脉之上。
楼墙通体用赤红砖砌成,再采用南檀木搭建缀饰其间。
此刻灯火通明,玄光流转。
与圆月星居相比,多了不少世俗之气,还有一抹难以言明的幽寒之感。
楼中的一处厅堂中,正有会晤。
只见五人居于席间。
分别是主席位的一位鬓白的老者、右侧两位绿袍中年人和左侧的两位少年。
其中的一位少年便是居幽。
他与主席位之间还隔着一道位置,正坐着另外一位年轻男子。
此人一袭红袍锦绣,锦缎上锈有盘绕的灵蛟,胸襟处且印有一道灵蛟的纹章。
这身穿着意味着,其人乃是符仙宗内门的核心弟子。
符仙宗诸多弟子,分为天地玄黄。
每级弟子都有规定要穿着的服饰。
就如黄级,便是要穿着明黄色的灵鹰袍服。
但是黄级学员一般都有些散漫,而且修仙界较为崇尚自由。
宗门除了一些正式场合要求穿着外,其它的就没有硬性规定。
当弟子们知晓了属于符仙宗的荣耀,自然会选择接受这份殊荣。
可以说,这正是符仙宗的特殊之处,也可见其自信与傲气。
这也体现在玄级及其以上的弟子,一般都有在穿戴。
红袍少年手里持着一把未开合的赤红扇子,望着一旁居于主席的老者。
声音沉稳且有磁性,先出声问道:“李老,不知此次会议,父亲是有指示?”
“呵呵,空冥啊,此次四长老没有指示,是你叔父,也就是九长老下达的。”鬓白老者对着居空冥笑着道。
他身着金袍,搂着一根样式颇古的拐杖。
看似很老,却没有因为辈分而对年轻人慢怠,反而语气轻恳。
“此次九长老令我来传扬一件秘辛。”
“……”
…
空幽楼,数人恰谈少倾。
除了老者之外,四人神色皆显程度不一的诧异。
而居幽,更是吃惊无比,久久难以平复。
位置靠前的绿袍中年人,率先讶异地问道:“哦,李老,这消息可是真的?”
“此乃九长老传达的,四长老又是默许,不会有假。”面对中年人的疑问,金袍老者回应道。
“让人隐秘地将这个信息传扬出去,不管是不是真假,都无所谓了。反正,这老虎的爪牙利不利,终归…”居空冥悠深地道,讲到这,话音一顿,话语间尽显凌厉锋锐:“都是要拔下来的!”
他的话语,令余间两位中年人心中暗自吃惊和心服。
居空冥年纪轻轻,便已是踏入了元婴的境界,成为了符仙宗的内门核心弟子。
等其进入化神期,只要年岁尚浅,就能一登天纵榜,闻名修仙界。
一旁的居幽也是满脸敬意,锐魅的脸庞写满了崇拜之色。
看来,居空冥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低。
唯有金袍老者神色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