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一天会被父母送进那个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记忆中的自己渺小可怜无助又绝望,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医生”以治病的名义对她进行了特殊的“治疗”,黑色,红色,白色的世界在交织,她看见了实验室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诡异身影。
治病的过程很痛苦,一双手都装不下的药品被喂进了嘴里,冰冷的针尖扎破皮肤,剧痛,害怕,麻木的情绪一点点在减少,她成功变成了一个疯子。
所有人都在说她病情越来越稳定,只有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
有时候她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她把这些归之于幻觉。
那个把她亲手送进科恩的女人并没有来看望过她,简药在被强行带进车上时,匆匆一瞥,只看见女人毫不掩饰上扬的嘴角,和如释重负的表情。
疯子,变态,怪物是女人给她贴上的标签,简药不明白,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生下来。
记忆中女人的面孔已经模糊,狰狞扭曲的脸和那双掐着她的脖子的手。
那双厌恶又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怪物。
简药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外面落日的余晖打在窗台上,映出了拿着白的透明的脸。
简药的白,是一种唯美不健康的白,更像是病久了从未见过阳光的死白,如果在夜晚出没,很容易被当初科学无法证明的特殊存在。
科恩精神病院带给她的不止精神上的折磨,就连这具身体也因为当年的治疗方案和药片而变得怪异。
“真是一个糟糕的梦。”或许是在祖四私立学院连续两次犯了病,这才会梦见那些事情,简药皱着眉头。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她并不想才出来就因为犯病而被限制自由,呼吸过外面的空气,才明白自由的可贵。
不过好在,犯了病的她会有一小部分理智,虽然不多,但目前还能控制。
额头浸出细汗,简药背靠着床头,脑海中一闪而过女人模糊的脸和那些歇斯底里的咒骂怨恨,摇了摇头,下床,取出衣服,再一次进了洗手间。
冰冷的水打在肌肤上,简药面无表情的洗了一个脸,望着镜子里那张死白的脸,古井无波的眸子不带一丝情绪,清冷的脸带着还未干的水渍。
简药并不喜欢自己这一张情绪的脸,她觉得这张厌世脸与她并不符合,她很热爱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
她还没有为真正生了病的人治疗好,又怎么愿意死呢……
转身离开洗手间,简药揉了揉眉心,找到李算子的vx。
之前离开为了防止阴煞虫偷跑出去,简药将他交给了李算子照顾。
寻着记忆里的路,简药走到了李算子居住的地方,简药敲了敲,不一会儿,门被打开。
“简丫头,你总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那……”李算子正要给简药告知,就看见不远处从瓶子里爬出来的阴煞虫直起身子,愤怒的“唧唧”叫唤了两声。
李算子哑了声,轻咳一声道:“那个,你来了就会,把这小家伙带走吧,一天不见你,他肯定担心坏了。”
摸了摸鼻子,李算子移开目光,不去看阴煞虫那怒气冲冲的模样。
“唧唧!”尽管李算子及时止住了告状的话头,但阴煞虫还是很愤怒,直接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就要往李算子脸上扑。
那黑色的触角竖起,红色的兽瞳怒气冲冲,简药伸手,及时抓住了阴煞虫,毕竟小煞身上带着煞气,触碰到了活人,李算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估摸着要去半条命。
“吓死我了,你这小家伙,咋那么记仇呢?”李算子摸了摸胸口,被阴煞虫吓得不轻,见简药把小家伙抓在了手里,松了一口气,立马就开口训道。
“你这小家伙,可要控制自己脾气,要不然真的会给简丫头惹大麻烦的。”虽然他是想要告状,但不是及时止住了吗。
一想到自己刚才要不是简丫头出手快,自己可能要去半条命,李算子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阴煞虫。
“唧唧!”
“唧唧唧唧!”
被简药抓在手心的阴煞虫愤怒尖叫,一双眼睛瞪着李算子,要不是被简药握住了命运的喉咙,只怕早已经扑上去咬人了。
它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东西,主人不在,对它和和气气妥妥贴贴,主人一回来,就变了嘴脸还要告状,气死它了!
“你半夜不睡觉,还去爬我的躺椅,还弄了不少阴煞气,我现在都不能睡躺椅了,简丫头,你看,那可是我躺了十几年的东西,我都舍不得躺太久,就怕弄坏了,那东西,可是楠竹做的,价值不菲啊。”李算子说着,就指着放着阴煞虫玻璃瓶的躺椅道,一张老脸硬是皱成了橘子皮。
“多少钱?”简药听明白李算子的意思,看着对方手指指的方向,一个黑不溜秋上面放着毛毯的竹椅静静躺在一边,是那种很平常的竹椅,一般上了年纪的大爷就很喜欢拿着蒲扇坐在这样的竹椅上在树下乘凉。
“我们都认识这么